他離那些炭盆近多了。
踉蹌著起身,賈璉瘋了一般撲到裡屋,月牙的臉色蒼白,但是呼吸尚穩。
心放回了肚子,賈璉狠戾的轉頭,目光死死鎖定在翠兒身上。
“我今日早起的時候,不是問過你是否有難處,怎麼你就這麼恨我?”
出乎意料的平靜,賈璉甚至感覺自己嘴角還帶了一抹笑容。
翠兒被賈璉狼一樣的眼神看得退後一步,嘴角勉強扯了扯,聲音微微發抖。
“二爺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
說完又轉身慌亂的拉住趙嬤嬤的衣襬。
“嬤嬤,二爺是不是魘著了,怎麼說出的話糊里糊塗的。”
趙嬤嬤狐疑的看著賈璉,正想點頭,不覺身旁一陣風飄過,賈璉直接抽身上前,一把拉住翠兒的手。
“上次是我瞎了眼,豬油蒙了心才會保你,還惹得父親打了我一頓。這就就去讓他看看吧,看看他的好兄弟乾的好事!”
身後譁然,翡翠想起早上的事情,雖然不知道賈璉到底在說什麼,但是隱隱總覺得事情不平凡。連忙又拿了一件大毛披風給賈璉披上。
大房地方本來就小,早在趙嬤嬤等人喧譁的時候,賈赦屋裡就已經掌了燈。此時賈璉拉著翠兒一陣疾走,到門口嬌紅正好披著衣服出來。
“老爺讓我問問二爺。。。。。。”
話剛開口,賈璉直接繞開她,拉著驚慌失措的翠兒就往屋裡走。
賈赦聽到動靜起身到外室,就看到賈璉陰沉著一張臉往屋裡闖。
“逆子,大半夜你。。。。。。”
一把將翠兒甩到地上,賈璉“噗通”一聲狠狠跪倒地上,又是重重幾個響頭下去。
“求父親為兒子做主,如果今日父親也想兒子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那兒子不妨就死在父親面前,絕不礙著父親的眼!”
這是他穿越過來第一次跪賈赦,他願意跪!
賈赦之前打他,無非是因為前身平日裡實在太過荒唐,偏他手上又沒有證據,加上和賈政幾十年的兄弟情,雖然平日裡多有怨憤,但是感情卻是真的。他太過急切所以觸了賈赦的逆鱗。
現在證據確鑿,又是這個內奸在手上,要是賈赦還是如此,他今天就出去,自立門戶!
賈赦被賈璉義憤填膺的一番話弄得有點懵,見翠兒慌亂的匍匐在地上,覺得蹊蹺,又把好覺被打攪的不虞收進肚子,轉而面色肅穆的坐在上首。
“混說些什麼,有事說事就是。要是沒事找事,你看我打不死你!”
邢夫人身上披了披風,又給賈赦拿了大鰲披了,一邊上前想把地上的賈璉扶起來,一邊責備的開口。
“有什麼事兒不能天亮了再說,這個時候來還非得跪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子和我這個後母虐待你。”
賈璉抬頭,臉上悲嗆,指著不遠處瑟瑟發抖的翠兒朝賈赦開口。
“前幾日我跟父親說有人要害我,父親不信還打了我一頓,那好,現在兒子又差點死了,父親可要為兒子做主?!”
雙目赤紅,賈璉一番話說得激亢,大有一言不合就撞牆的趨勢。
身後緊隨進來跪著的趙嬤嬤和翡翠等人聽到這話,都驚疑不定的看著跪在一旁戰慄的翠兒。
月牙現在還昏迷著,難道、如二爺所說?
關係兒子生死,賈赦哪裡還能淡定起來。但、這又關二房什麼事?
“你起來說,什麼生生死死的,又有人要害你,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這個丫頭又是幹嘛的。”
翠兒喉嚨微動,聞言連忙爬到賈赦面前,重重幾個響頭磕下,然後哆嗦著開口。
“老爺明鑑,奴婢不知道二爺在說什麼。適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