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來,賈家在皇帝心裡竟然還有這麼個十分奇特的地位,皇帝脾氣也太好了些。
思前想後,最終賈璉將這個功勞記在了賈代善身上。
原位襲爵,這可是個無上的榮耀,對比隔壁降位襲爵的寧國府,就可以知道賈代善帶給子孫的是多麼寶貴的財富。
想得出神,賈璉未曾留意賈政的情況,等他回神,對面樓上的房門大開,顯示屋子裡頭的人已經離開。
“哎喲我的爺,您還在這兒幹什麼,樓上公子們可還等著呢!”
興兒找賈璉找得冒頭大汗,見賈璉在角落裡頭貓著,急忙氣喘吁吁的抱怨。
“噢,對!”
一拍腦門,賈璉有些無語,偷聽偷聽,竟然將自己老婆妹妹都給忘記了。
“走吧走吧,我剛才想點兒事兒。”
胡亂搪塞幾句,賈璉又不好說自己將他們給忘了,掩飾性的咳嗽兩聲,然後當先往樓上去。
剛才他雖然在想事情,但是也不妨礙他瞄臺上的拉票活動。
跟青樓裡的姑娘不同,這裡的姑娘穿戴十分整齊,雖然也拋頭露面,但是落落大方,樣貌也多溫婉內斂,很是讓人心生好感。
而且所謂的拉票活動也就是才藝表演,什麼琴棋詩書畫之類,其他人看的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賈璉覺得覺得無趣得很。
開玩笑,後世的各類選秀節目層出不窮,而且伴生的還有人家各種慘、十分慘、慘絕人寰的故事,跌宕起伏那才叫一個精彩。
想著想著,賈璉正琢磨著是不是讓柳湘蓮乾脆賣慘算了,突然門口一聲喧譁,賈璉低頭,正好臺上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子正在彈琴,門口吵吵嚷嚷的,一個面向憨厚的年輕人扶了一箇中年婦人進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臺上,臉上滿是激動。
“恩人啊!”
語帶哽咽,婦人將手從年輕人手裡抽出,踉蹌兩步,然後徑直往正在彈琴的女子面前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眼前這鬧的究竟哪出,大堂“哄”的一聲響,議論聲不絕於耳。
國人喜歡看熱鬧,在這個資訊缺乏的時代,更是如此。
賈璉只隨意看了一眼就上了樓,還未到,便看見自己雅間的陽臺上,尹善治帶著秦可卿和兩個小的兩人正趴在陽臺上往下看。
“大娘好,當初不過舉手之勞,大娘不必掛懷。”
無奈停下手下的動作,女子親切溫柔的微微一笑,然後將上臺正要跟她跪下的婦人扶起來。
賈璉心裡惦記著家人,也就無心看下頭的熱鬧,推門進去,雅間陽臺上傳來林黛玉和賈迎春的說話聲。
“這樣的絕色、這樣的心性,落於風塵著實可惜了。”
這是賈迎春的聲音,軟糯中帶著惋惜。
“是啊,剛才我聽她那首平沙落雁曲調悠揚流暢,彷彿一群時隱時現透過的大雁雁鳴,雁群在空際盤旋顧盼,可見其技藝高超、心性闊達,當真是個難得的才女。”
林黛玉清冷的聲音想死起,飽含的卻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慨。
賈璉走到陽臺,秦可卿帶著林黛玉、賈迎春還伸著脖子往外看,絲毫沒有發覺他回來。
淡淡一笑,賈璉也一併躋身上前。
“是說的剛才臺下那個姑娘嗎?我急著回來,也沒注意發生了什麼。”
臺下響起陣陣喝彩聲,那中年婦人非拉著年輕小夥跪下,感激涕零。
可卿和迎春兩人見賈璉回來,連忙各自往旁邊讓了讓,林黛玉點頭,然後指著下面臺子開口。
“說的是那邊穿茜青色裙子的姑娘,說是叫昭雪。
聽那老婦言,三日前她一人獨自上山上香,結果不小心跌落山腳,恰巧昭雪姑娘三日前也去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