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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也是因此才嚴格控制天雄軍擴編的規模,要不然的話,天雄軍直接擴編到兩萬人眾甚至更大規模,都沒有大問題。
一方面襄陽目前保證每年撥給楚山五十萬貫錢糧看似不少,但要養一支精銳兵馬,猶嫌不足。
另一方面徐懷南返楚山,所掌握的能戰之兵,約七千五百餘眾,但其中天雄軍俘卒及從呂梁山抵抗義軍中所吸納的健銳有近三千五百人,差不多佔到一半。
這些健銳,很多人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但比從流難民眾中徵募的青壯,卻更為珍貴。
雖說在赤扈人南侵之前,天雄軍、宣武軍、驍勝軍等禁軍從上到下存在太多的弊端,怯敵畏懼、滋事生非、打劫民戶、欺下瞞上,貪沒糧餉,不一而足,但經歷這場浩劫,絕大多數人身上的弊病都已經去除,所剩更多是赤子之心。
特別是呂梁山義軍健銳,多為宣武軍、驍勝軍以及忻代等地守軍在被擊潰後逃入山中堅持抵抗的殘卒;心志不堅或無牽無掛者,要麼逃走,要麼投敵。
徐懷不想簡簡單單將這些人馬拆散編入天雄軍中。
他想著趁著眼下難得的喘息之際,儘可能、儘快的安排他們在楚山安家落戶。
禁軍軍戶出身的將卒,其家小倘若有幸在太原守禦軍活下來,特別是其少年子弟,基本上都自幼習武、舞槍弄棒,都是楚山後續難得珍貴的軍事潛力。
那些流民出身或犯禁而充入軍中的將卒,依大越舊制,他們在充軍的那一刻就與原生家庭脫鉤;即便有牽掛家小的,之前大抵都逃走了,剩下多為孤苦零丁的,楚山這邊也會盡快安排婚娶。
婚娶也非幫助他們迎娶黃花閨女,都是儘可能安排他們跟攜子嗣逃難到楚山的婦女結合;就像當初從朔州遷轉四千多蕃戶婦孺,都儘可能安排與桐柏山匪出身的將卒以及後續在鞏縣捉拿到楚山的降卒結合一樣。
因此,這一部分人馬,徐懷會以鄉司為單位,就近編入鄉兵寨勇之中,以一到兩年的時間,使他們儘快融入楚山,使之成為楚山行營未來能依賴的精銳種子,而非現在直接攤薄到天雄軍諸廂營之中使用。
當然,楚山現有的鄉司已經接近滿員。
一年多來建造圍堰、開墾坡地新增的田地差不多也都分授出去。
這些地方後續即便還有餘量可以挖掘,但之前很多人家授田都嚴重不足,都需要進一步補充耕地。
不過,即便行“虛外而實”之策,在青衣嶺、周橋、金牛嶺以外的區域只設純軍事防禦目的的(都)巡檢司或軍寨,但內圍還將維持楚山、信陽兩縣編制。
信陽境內,師溪河兩岸多為有主田宅,但師溪河南北兩翼,作為桐柏山南嶺東麓,依舊有大量的坡田穀地可以開墾。
行營長史院接下來的工作重點,主要還是將在信陽新設鄉司與安置將卒家小等事結合起來快速推進。
而從京畿及宋陳許蔡等地南涌的難民不計其數,主要還是透過平靖、武勝關往荊湖北路疏散。
楚山就這邊大點地盤,實在容納不了太多的民戶。
甚至淮河以北確山、真陽、上蔡等地的民戶,也都要往桐柏山以南轉移。
“行營司馬院設曹以掌輿圖、軍情刺探,五叔薦你以參軍事執掌其事,燕小乙、張雄山給你當助手。除此之外,州學新置武士齋舍緊缺人手,需要你兼任一段時間的教習,”徐懷跟才從汴梁歸來的周景說道,“現在這節骨眼,也沒有時間放你回去跟家人小聚數日了,你準備準備就接手工作吧……”
徐懷最初對朝廷失望之極,有意成立越雨樓掌握潛伏、情報刺探等事,但他此時擁立景王登基,在襄陽之外另設越雨樓就有些不合時宜了,事情洩露,還容易受到猜忌。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