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當然不是啦,於十三也好錢昭也好,哪個拿我當上司了?”
如意:“還真是,呵呵~你啊就是管不好手下,才會被趙季這種小人陷害到充軍流放。”
寧遠舟:好假的一捂胸口,你果然是最好的刺客,專往人最痛的地方扎。
就見如意姐跟大兄弟似的一錘寧頭兒胸口,好啦別難過啦,我原來其實也沒幾個聽話的手下。
得,這也是個戀愛小白,這什麼好哥們兒式安慰法啊……
目送如意回帳篷休息,寧遠舟一扭頭怒瞪了糧草車一眼,舒夏還試圖蹲更低藏嚴實點兒,被元祿直接揪著出來了,他們早發現了,躲也沒用了。
寧遠舟:你們幾個閒得慌啊,大晚上不睡覺。
於十三:“呦~這就嫌我們礙眼啦,這花前月下的,多麼浪漫~”
錢昭:“你動心了。”
寧遠舟:“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剛剛暗影發來訊息,周健派去驛站的校尉被他們扣下了,最多明天他就會發現不對,今晚抓緊時間好好休息,明天是場硬仗。”
寧遠舟:“這裡到天星峽不到50裡,我們明天爭取午前到。”
於十三:“好啦~睡覺睡覺!”
然後雙手推著舒夏的肩膀把她送回帳篷,他大概明白老寧的擔憂,自己等人前路艱險,在徹底解除北磐的危機以前,不管是一段認真的感情還是……後代,都不適合在這種時候考慮。
元祿跟著聽了個寂寞,十分不甘心的追著自家頭兒追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寧遠舟望著火堆上方飄起的青煙,想起剛才如意問自己:我真就那麼差勁,一點兒都吸引不到你嗎?
那時她的神情倔強、不甘又有一點挫敗,他不敢吭聲,呼吸都錯亂了幾分,就怕自己脫口而出的否定暴露出急切,深吸一口氣才能平穩的說出話來。
你很好,好到我其實已經快藏不住心思了。
元祿:“頭兒~你說呀,你為什麼不喜歡如意姐啊?”
回過神的寧遠舟:“你如意姐呢是最完美的刺客,冷靜、狠辣、聰慧、敏捷……我第一次看她的卷宗就被驚豔到了,一月三殺節度使,七日令褚披國孝……
那時候我就想這個任辛到底有多強大,誰知她竟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女子……
我們這一行,原本就不只是為了迎回梧帝的,就算她想查出昭節皇后的死因,也完全不必牽扯到這些裡,既然已經退出朱衣衛了,以後好好生活瀟灑江湖多好。
所以我不能……也不願跟她有更多的牽扯。”
元祿:“可是頭兒,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你對她比對殿下還溫和,我也說不好,總之不是對殿下和夏夏那種的好~”
(傻孩子,對老婆和對老妹能一樣麼……)
寧遠舟:“那是因為……我有點可憐她。她是一個完美的殺手,但卻活的像你做的那些傀儡人一樣,除了刺殺她的生活裡甚少有其他的東西,沒想過也不會去想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她原來……一定吃過很多苦。
所以就算我沒想跟她在一起,也希望能對她好一點,希望她知道人生還有許多有趣的事兒,不止是刺殺不止是生孩子……”
把睡著的元祿挪到擺好的乾草墊上,又給他蓋上斗篷,寧遠舟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孩子,剛還吵鬧的緊,說睡著就睡著了。
靠著樹幹坐下,屈起一條腿,像是解釋又像在告誡自己:她很好,所以她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