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祿作為小隊武力值墊底的存在,已經習慣了危險來時運起輕功趕緊跑,把輸出戰場交給哥哥們,所以反應比舒夏快,一邊拽著夏夏一邊向如意姐那個方向躥去。
但是!現在他倆不是在平地上,是站在馬車的幾個箱子上,得先從車尾跳下車再跑 ,就這麼一個停頓,頭狼就躥到了眼前。
一個猛撲元祿被撞下了馬車,被錢昭接住了,夏夏則直接被狼按住了。
“夏夏!”* 5
張著血盆大口,瘋狂吼叫的狼嘴直奔舒夏的脖子,她右手的劍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索性左手拿著帶指虎的軍刺,因為不好卸下一直握在手裡。
人在生死瞬間彷彿被激發了無窮的潛力,舒夏腦子裡現在除了使勁的捅刺,已經不剩別的了,也不管自己捅沒捅著,反正照著狼頭就是一通揮。
離得最近的錢昭把掉下來的元祿往遠處一送,兩步跨過去左手扒住馬車沿,右手鐵爪一般鉗住狼腿,雙臂一運勁兒,直接把狼從頭頂拽下來扔了出去。
剛好掉在奔過來的寧遠舟和如意附近,被兩人一人一劍,脖子和頭頂捅了個通透,嗚咽了幾聲就沒氣兒了。
車頂上還拿著軍刺不停在揮著的舒夏,被錢昭攥住手腕拉了起來,沒事了夏夏,別怕啊!
睜開眼看見是錢昭,夏夏抱著他直接開始嚎啕大哭:“嗚嗚嗚,錢大哥……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被狼咬死了,嗚嗚嗚嗚嗚……”
一下子僵住的錢昭,感受到舒夏還在發抖,也很是心疼,這可真是嚇壞了,自動自發的一手拍背一手拍頭,“別怕,狼死了,傷害不到你了。”
寅末卯初(清晨5點)天邊已經矇矇亮了,幾個人確定所有狼都已經斃命,再有2刻鐘那些被點穴的朱衣眾和白雀就該醒了,不再磨蹭騎上馬趕著車抓緊時間離開。
一場驚嚇接著一場大哭,讓舒夏直接脫力了,被如意姐從錢昭懷裡接過來,直接抱上了馬,“來,靠在我肩膀上,我們馬上回去了,乖。”
舒夏:“如意姐,嗝……我臉沒事兒吧,我感覺臉都麻了,不會破相了吧……”
如意看看雙眼哭到紅腫的玉白小臉兒,沒傷到真是萬幸。
如意:“你是哭的臉麻了,放心吧沒傷到。”
只是下巴和頸側有一些擦傷,肩膀處的衣服被狼爪直接抓破了,穿著防護服沒有出血,但是肯定淤青了,不行回去還是得看看筋骨有沒有錯位或者拉傷。
【我發四,我看見如意剛剛白瞪了錢昭好多眼】
【自己家的大白菜岌岌可危,殺豬的心都有了,瞪幾眼算什麼】
【殺豬哈哈哈哈哈哈,讓他天天戳別人肺管子】
回到使團的別院,不光丁輝和孫朗等他們等的焦急,來來回回的轉磨,楊盈也一直沒睡,聽見後院有動靜,披著披風就跑了出來。
迎頭看見繞過錢昭伸出的手,公主抱著夏夏往她房間走的如意姐。
楊盈:“夏夏怎麼了,受傷了嗎?”
如意:“她體溫不對,應該是發熱了,錢昭你來看看。”
寧遠舟怕楊盈著急,跟她說了說昨晚的情況:“……我們回來時遇到了狼,夏夏被頭狼給撲了,雖然沒受很重的傷,但是嚇夠嗆,估計會有些皮肉外傷。
問題不大,交給錢昭和如意他們處理。你回去睡吧,跟著擔心了一夜,我們昨晚算是成功了,後邊還需要你跟杜大人去給申屠赤施壓,所以你得好好休息養好精神。”
房間裡沒外人後,寧遠舟開啟平板取出夏夏空間揹包裡的急救箱。
老錢熟門熟路的翻出退熱貼給夏夏貼上,把了會兒脈確定沒大事兒了,又在如意虎視眈眈的瞪視下,隔著防護服把她肩膀、鎖骨、琵琶骨和肋骨都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