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許城的佈置,本就是希望能逼得安帝派李同光趕緊過來的,沒想到居然比他們估計的還快,竟是一路迎到了景城。
於十三:“美人兒你怎麼想的,是我們先去周旋一番你再找機會見他,還是你直接去見。”
如意:“我去吧,趁著這裡是你們六道堂的地盤,朱衣衛施展不開,我還能以真面目相見,過了景城後邊就得用化妝術了。早見早了,以免夜長夢多。”
錢昭:“好,那你小心,我們就在後堂。”
李同光站在正堂中央,一路快馬疾馳讓他的一身衣甲帶著塵霜,出於對禮王一行的初始印象不佳,他並沒有乖乖的坐在左下首的椅子上,而是面對正堂的門長身而立。
門外兩排是他帶來的羽林衛,陽光照在他高挑的身影上,在正堂的地面落下大片陰影,只一個照面,就給人以無端的壓力和肅殺之感。
從進門通稟到現在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從後邊傳來,大概有4、5個人,但是到了後堂就停下來,只有一個十分輕盈穩健的腳步聲繼續走過來……是個女子?
轉過頭的一瞬間,李同光直接瞪圓了雙眼,那個紅衣女子……師父!
她嘴唇微動,無聲的喊了鷲兒兩個字,然後右手食指豎在唇邊,真的是師父?!還是我在做夢?
如意朝著李同光行了一個宮廷禮儀:“見過安國引進使,我乃梧國內廷女史任如意,不知引進使今日到達,我們禮王殿下剛好外出,去體驗景城的風土人情了。
引進使一路勞累,不如……請在這裡休息休息用些飯食,殿下他們午前就能回來了。”
李同光看著如意的眼色,瞬間腦子裡轉了八百個念頭:這是師父還是梧人假扮的?不,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和師父的關係,那師父當年是假死了?難道現在是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假扮的女史?應該是了,她說了姓任……
李同光:“……咳……也,也好,那本侯就在這裡休息順道等你們的禮王殿下。”
於十三十分及時的從後堂冒出來:“既如此不如請長慶侯偏廳稍坐,用些飯食,也請侯爺的隨行們去膳堂修整一下?”
李同光看向如意,見她微微的點了下頭,“朱殷,你守在這就行了,讓兄弟們跟著使團的安排去休息吧。”
朱殷:“是。”
於十三:“啊來來來,我帶你們去,哎呀諸位真是一路辛苦了……”
如意瞟了一眼左手腕,錢昭剛剛透過終端發來一條訊息,正堂周圍閒雜人等已經撤了,門和窗都開著有人靠近他們能立刻看見,可以說話了,只要保證音量就可以。
如意:“鷲兒……”
李同光從剛才就一直繃著的情緒,終於放開了,從矮桌的對面跨過來,直接一把抱住如意的腿。
師父,真的是你嗎師父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如意說了兩件李同光小時候的,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事情,讓眼前這個面容還帶著稚嫩的青年,像找到歸家之路的小獸一般,靠在如意的腿上笑容燦爛。
如意:“幾年不見,你已經長得這般高了,是個大人了……”
李同光:“師父,當年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任性躲著不見您?以至於這麼多年……”
簡單的敘了幾句別情,李同光警惕的打量了一圈周圍環境,“師父,您是在梧國使團執行任務嗎?需要鷲兒怎麼配合?”
如意:“沒有,他們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任辛,現在叫如意,這個名字也是娘娘給我取的,她希望我離開朱衣衛以後,可以快樂如意的活著……你知道我本不是安國人的。”
李同光:“怎麼會……這使團不是有六道堂的人嗎?他們怎麼會不介意……”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