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沒有回自己的府邸,頂著一身風塵直接入宮覲見。
今天不是大朝會的日子,這個時間安帝正在御書房處理奏摺,大太監說長慶侯已經進宮了,正在殿外等候。
安帝:“是了,昨天朱衣衛來報他們已經到城外了,讓他進來吧。”
李同光:“臣羽林衛指揮使李同光拜見吾皇陛下,臣已將梧國使團禮王一行接到,現下安置在四夷館,特來向陛下覆命。”
嗯?這聲音?
安帝本來看著奏章沒抬頭,是對於李同光這一行的速度有些不滿,本來讓他去,是想敦促梧國那些人儘快到來。
有了梧國的10萬兩黃金,他就可以早日著手準備軍需糧草,來年開春正式朝褚國發起國戰了。
誰知道李同光前腳剛走,後腳褚國就發了抗議的國書,安國邊境軍隊的調動被發現了,他再想出其不意一擊制勝就難了。
安帝:“同光呀,你這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剛才聽聲音,就覺得跟平時比氣弱了幾分,一抬頭看安帝直嚇了一跳。
只見李同光面色蒼白眼窩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感覺精氣神兒都不行了,頭髮絲兒都透露著疲憊和虛弱。
李同光:“回陛下,臣護送使團赴京途中,在合縣遭遇了一隊朱衣衛的襲擊,在當地守衛營的合力反擊下才撿回一條命,因此受了傷。
後來我們調查發現這隊人馬不光是朱衣衛的人,還有一些疑似是北磐人。追蹤他們的逃跑路線後,我們在合縣發現了兩條直通北磐的密道。
為防北磐人順著密道來襲,我們已經把這兩個路給炸塌了。這是臣及合縣守將們的奏章,關於這次襲擊和密道的事情都在這上邊了。
且合縣守將們說,近兩個月發生了六起村民被入村搶光殺光的事件,之前的朱衣衛都按照山匪上報的。
他們認為這個應該也是這些北磐人做的,合縣駐守的朱衣衛恐怕……脫不了干係。還請陛下嚴查!”
安帝很清楚合縣的朱衣衛是陳葵的人,他們刺殺李同光……大約是給老大出口氣吧。
直到李同光說有北磐人還發現了密道,他的臉色才泛起波動,陳葵這幫廢物,怎麼辦事兒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就被人撞見了!還把密道炸燬了?!
安帝:“朕知道了,你不必憂心,這麼多年我們與北磐都是相安無事的,放心吧。你這次辛苦了,要好好養傷啊,等來年朕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呢。
你先回府去休息吧,稍晚一點朕會派太醫去給你看看,你還年輕不要落下病根才好啊,行了,去吧。”
李同光:“是,臣告退。”
就算李同光早就心知肚明,但是見安帝對於北磐的事兒如此漫不經心和敷衍,多一句都沒問的,還是心涼了。
出了內廷,朱殷迎上來扶著李同光,侯爺?
我們回府吧,接下來除了宮裡來人,我誰也不見,閉門養傷。
芙蓉殿裡,一個小內監正跟初貴妃輕聲的彙報著。
內監:“……只不到一刻鐘長慶侯就出來了,奴才不近前伺候所以並不清楚談了什麼,陛下情緒也沒什麼變化,看不出喜怒,長慶侯走後陛下沒再召見別人,繼續看摺子。不過……”
初貴妃侍女:“不過什麼?直接說來,別吞吞吐吐的。”
內監:“不過奴才斗膽看了幾眼長慶侯,侯爺……約莫是受了傷,走路有一些腿腳不便,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面色青白青白的!
哦,對!長慶侯走後不久,大總管就讓人去內庫收拾了不少藥材和賞賜,又去太醫院叫了一名太醫,一起送去了長慶侯府,這時節,太醫估摸著還沒回呢。”
初貴妃侍女:“行了,去領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