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一句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雙眼霧氣越來越重,隨時都可能下雨。
任穎在一旁看著他們又是感動又是羨慕,暗想,我也有這麼一個哥哥就好了。
一時又想,其實他也是我的哥哥啊。
一會兒又想,你想的美,人家都說了,任冉才是他的妹妹,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那什麼……”
任冉終於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自己該對任歌說什麼,別過眼睛,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這屍體怎麼處理?還有,跟門裡怎麼交代?”
看著那焦黑的屍體,她心中異常地不爽,不由咕噥:“為什麼你們都會以為我是那隻軟柿子?”
重點是,要不是他跑來捏她這隻軟柿子,任歌也就不會受傷了啊啊啊!
任穎耳朵尖,聽到了,心中暗道:便是我也只當你是隻軟柿子,誰知道你年紀最小,修為反是我們當中最高的那個。真是個妖孽!
憶及之前看到的那隻小火雞,她有些不太確定地問任冉:“你是煉氣期大圓滿,還是已經到凝脈期了?”
任冉眨眨眼睛:“凝脈期。”
任穎:“……”
她不是不想說話,她無話可說。
“那屍體就報他弄壞仙引潛逃,被我們發現,追捕過程中被擊斃好了。”
任穎也學她轉移話題。
任冉訝然地看她,之前她讓這個道士瞞下仙引的事,就是為這個作準備的?
任穎看出她心中所想,不無得意地一挑下巴:“區區小事,在仙引被你引爆了之後我就計劃好了。”
任冉挑挑拇指,又疑惑地問道:“不是說有禁制監控麼,那些守山弟子豈會不知道仙引是我弄壞的?”
任穎斜了她一眼:“你當禁制無處不在的?也就是讀取一些內外通訊的資訊,還有監控出山入山的人罷了,室內、修煉場,還有很多地方都是監控不到、也不會去監控的。”
任冉鬆了一口氣,這真是個好訊息,至少讓她知道了,自己從今之後不會一直生活在攝像頭的監控之下。
任穎之後又再三叮嚀,跟他們對好了詞,這才發出資訊通知守山弟子前來處理。
這裡的確是整座山上禁制最為薄弱的地方,他們修為又太低,戰鬥也結束得太快,前前後後都沒鬧出多大的動靜,愣是沒有任何守山弟子發現這兒出了事。
不過今天之後,這裡是否還是這樣的地方就未必了。
不一會兒,兩個身著月白道袍,髮髻上繫著月白絲絛,且絲絛上也都繡著一把小劍的守山弟子到了這裡,任穎跟他們交代了事情的過程,領著任冉和人哥離開。
這次任穎帶她們去的乃是主建築群所在,任冉終於見到了三三兩兩的人。這些人有跟之前那個內奸一樣穿著天青道袍的,也有跟那兩個守山弟子一樣穿著月白道袍的,而身著天青道袍的遇到身著月白道袍的神色一般都很恭敬,任冉猜,前者大約只是做些外務的普通執事,後者就是真正天劍門弟子了,否則也不會擔任守山這樣的重務。
這兩撥人看到任穎之後的態度也不同,前者更恭敬,後者卻透著幾分親熱,這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對任冉猜測的佐證。
那些人對她與人哥的態度倒是一致,都透著幾分好奇,有幾個著意看了他們的獸皮衣服一眼,還悄聲問過任穎,問他們是不是西北草原上來的客人。
任穎只告訴他們,她和任歌是她父親帶回來的資質不錯的弟子——也算是幫他們落實了身份。
任穎並沒有帶她們熟悉整個環境的意思,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弟子登記處註冊在案,又在那裡要了一塊玉簡,裡面有一系列諸如門規,山上基本建築位置,普通弟子日常安排等,也包括了她之前說過的禁飛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