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種事程雪是不會這麼直白的寫在信裡的,但這封鶴信無疑就是這個意思。
換作早些時候,任冉看了這封鶴信一定會很高興,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有人提攜什麼的,抱大腿什麼的,這種事她可不忌諱,還相當樂意。
在她看來,穩妥為上,這樣雖然可能有失歷練的本意,但積累經驗也尤為重要,免去了他們自己胡亂的摸索,可以說得遠大於失。
真正的歷練,他們可以等有了足夠的經驗再開始嘛。
不過眼下這個光景,任冉自覺有些心虛,因為人家的誤會承受了人家這麼久的好,以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還能那麼心安理得的就去享受?
一句話,任冉這人有點兒賤,屬於人家投我以桃李,我必報之以瓊瑤,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的那種性子,當不起這種本不該屬於他們的待遇,這讓她感覺不踏實。
也可以說,她這人比較實誠,不願意存心占人家的便宜。
後面是否還隱藏著一旦真相大白,雙方反目之後惶恐什麼的,任冉也不能說自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她是真的很在乎程雪他們這群小夥伴,所以才這樣患得患失。
而接受固然心虛,拒絕也非她所願,一來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她這麼做了,很是突兀,也明顯對不住別人的好心;二來,她真心想跟他們繼續做朋友下去。
任冉覺得自己糾結得要命。
任歌在旁邊看得忍不住了,軟聲問她:“冉兒又在為什麼煩惱?”
任冉想起之前鳥媽的事自己也曾糾結來著,任歌一句話就讓自己平靜下來了,又或者關於這件事他也有很好的見解呢?
小孩子也可以將事情處理得很漂亮噠,尤其是這個世界的小孩子好像普遍早熟==。
於是任冉就將前因後果巴拉巴拉跟任歌講了一通。
任歌抿了抿嘴:“冉兒若是想,就一起去吧。他們固然對我們很好,我們對他們也不差,須不是誰佔了誰的便宜。”
冉兒的丹藥、佈陣材料、構設禁制之類的,給他們都是半賣半送的,還量身定製,費心又費力。平時有個什麼事,那也是隨叫隨到,從來沒有半點耽擱。尤其是那個齊白,還經常到他們家來蹭飯!
在任歌小朋友的眼裡,自家冉兒對他們夠好的啦,他們再怎麼對她好也不過分!
而這話在任冉聽來卻是另一個意思:他們對她好,自己完全不用受之有愧的,只要自己加倍對他們更好就是,只要不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就好。
這種情況下,起因就不重要啦!
所以說,問任歌果然是問對了!
任冉興奮地勾住了任歌的脖子,biaji在他臉上香了一大口。
任歌害羞地捂著被親到的那處,掩去了眼中的微光。嗯,雖然自己其實更願意只有自己跟冉兒兩個人一起出去,但是能看到冉兒這麼開心,也是值得噠!
任冉迅速回信,敲定此事,又琢磨著再去煉幾爐丹,現在人多了,丹藥儲備量自然要增加,而這幾個人裡,就只有她一個是擅長煉丹的,她自是義無反顧。
接下來先告知門中長輩,又在守山弟子那裡備了案,其間任冉還將新得的功法都突擊了一下,又再三確定任歌的境界已然鞏固好,幾人這才出發。
大家約好了在門派山門碰頭,一見面,任冉還沒來得及發丹藥,李劍一先給每個人發了一把符——這當然不是李劍一自己制的,李劍一本身是極純粹的劍修一個,什麼雜項技能都沒學過。不過在場的都是富二代,誰拿出點什麼都不出人意料。
程雪給大家的是符器,也就是之前任穎用過那種短期內可以代步的東西。
任冉心道,她跟任穎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