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和李三斤站在街上太醒目了。
陳泉、六娘、李三斤一家起身,眾人滿臉驚喜。
家的溫馨無可替代,兩家人就這樣湊在了一起,老人們噓寒問暖一番總是難免。當兩個人坐在小胡床上不久,六娘和三斤的阿母已經收拾兩樣菜再次擺在食案上。
山民的飲食和長安無法相比,但這種生活和飲食就是家的感覺,兩個離家沒幾天人享受的就是這種感覺。
飯還沒吃完,一陣嘈雜聲卻傳來,這頓溫馨的午飯又要砸了,得到訊息的小夥伴們來了。
快速吃上幾口,陳墨站起身:“三斤你慢慢吃,我去對付他們。”
李三斤飯量大,他悶哼一聲,繼續自己的光榮事業,陳墨迎了上去。
李貴第一個嚷嚷起來:“大郎和三斤在長安如何?”
“很好,大家都好嗎?”
“都好,大郎去忠叔家看看吧!”
陳三林和陳遠,韓氏兄弟等一大幫人湊了上來。
“那就去看看,走!”陳墨答應的痛快,李貴家寬敞,這裡裝不下這些人,一會還不知道多少人跑過來。
眾人邁步離開,吃貨李三斤不幹了:“等等我,馬上就吃飽了,等等我啊。。。。。。”
來到李貴家,陳墨終於知道大家為什麼急著讓他過來了。遠遠的,幾名士兵吆喝幾聲,得知是陳墨等人,士兵們迅速沒了聲息。守衛森嚴,本來只有幾間的土坯房消失了,李貴家其實已經不是李貴的家,他的家人全部搬走了,眼前是一片用石材圍起的院牆和石屋。
原來的小小制弓作坊成為了一個專業的制弓作坊,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建了十倍不止。這顯然是左睿的傑作,作坊周圍有士兵日夜看守,可以說萬無一失。
李貴這人憋不住話,進入石牆內就開始顯擺。
“我們的木材就要用光了,左將軍派人來通知,說新的材料這兩日就要到了。阿爹是這個匠坊的掌事,左將軍還給村中的匠人薪酬,讓村民幫助制箭。另外調過來十來名木匠,這些木匠只負責最初的製作,阿爹和村中的幾位長輩負責精工打磨,我們負責馴弓。左將軍說,咱們子午村以後就是他的根基地,村中鄉親們每年吃的糧食他全包了。”
左睿這個人心細如髮,考慮的極周到。有這樣一個武器製作根據地太合算了,村中的山民淳樸,只要吃上飯,對他們好一些,這些村民就是左睿做好的助力。一村子人也沒多少,對左睿太划算了。
當然,對子午村這個小山村來說這也是好事,絕對安全,以後誰也不敢窺視,這也是陳墨的初衷。
制好的弓分批擺在幾間石屋中,它們在一排排的木架展示著自己魅力,牆邊是一個個碼放整齊的竹筐,竹筐很大,裡面是不同箭頭製造的巨箭。
一張張巨弓美麗而古樸,但它們卻是血腥無比的殺器,陳墨突然間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他失去了欣賞下去的心情,立刻出了屋子。
。。。。。。。
第二天,美美的睡了一個懶覺,陳墨和李三斤回到制弓作坊開始閒逛。
一幫年輕人正在校弓,村中的很多人在用竹子製作箭桿,左睿僱傭的十來個木匠在在一個單獨的院落中在對付最後的那些木材,李貴的一位堂叔負責監督。
等於是在流水作業,李忠現在很輕鬆,他的工作是指導村中的幾位匠人打磨和調校新弓。這些弓經過最初的力量除錯就會交個那幫年輕人,當弓馴出來,李忠還要進一步細作,這些弓會經過桐油侵泡和其它工序,然後才算製作完成。
“忠叔,當初我說的不錯吧?現在,忠叔可是作坊的大掌事!”
正在對一個小扁擔進行除錯的李忠抬起頭,看到是陳墨,他放下手中的活計:“昨晚就聽說大郎回來了,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