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奕的實力,老奴都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等逆天的怪才了。”
布袍中年笑了笑,眸泛奇光,道:“蒼青大陸沒有,不見得在其他世界位面沒有。大道路上,本就充滿各種各樣的不可思議。就像小七那丫頭的母親……”
說到這,布袍中年頓時閉嘴,眉梢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
半響,他深呼吸一口氣,擺手道,“不說這些。”
翁九默然。
這時候,雲澤樓之主水老的身影匆匆而至。
“主上,話已經帶到,霍氏族長霍銘遠已經帶人撤回宗族。”
水老恭聲道。
布袍中年沉吟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雖說以蘇奕如今的實力和手中的底牌,已足以滅殺霍天都這等人物,可他終究無門無派,萬一被一些不開眼的老東西盯上,終究會是麻煩。”
翁九當即說道:“主上所言極是,明面上,如今的大夏修行界看似風平浪靜,可在暗中,一些從暗古之禁中延存下來的古老道統,以及異界奪舍者的力量,早已是蠢蠢欲動。”
“就像如今的九鼎城內,因為一場蘭臺法會,來了不知多少狠角色。這等情況下,若讓蘇奕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註定會給他引來數不盡的麻煩。”
布袍中年點了點頭,道:“老九,由你麾下的暗靈衛動手,封鎖有關蘇奕的訊息。”
說到這,他輕嘆道:“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他很清楚,對那些個神通廣大的修行之輩而言,要想知道梳雲湖一戰的細節,根本就難不住他們。
至於霍家,布袍中年倒不擔心什麼。
作為大夏三大宗族之一,誰會蠢到把這等恥辱的醜事宣揚出去?
翁九肅然領命:“喏。”
水老眼神古怪,忽地說道:“主上,老奴怎麼感覺,咱們現在做的事情,就像在給蘇奕那小子擦屁股似的。”
布袍中年怔了一下,啞然失笑,道:“這就叫有求於人,必禮下於人,不管服不服氣,都得認!”
翁九禁不住道:“主上,我懷疑蘇奕那小子可能不會領情,甚至還會埋怨我們插手進來,畢竟,他昨天可說了,不讓我們干涉進來……”
布袍中年想了想,他糾正道:“我們可沒有阻止他殺人,只不過是在幫他善後,能一樣嗎?”
說罷,他卻先苦笑起來。
他們明明是幫忙,可為何……總感覺有些……卑微呢?
……
青雲小院。
天色愈發深沉了。
蘇奕回來後,便讓一直在等候的元恆和白問晴去休息。
白問晴臨離開時,低聲告訴蘇奕,月詩蟬一直在房間中等著。
這讓蘇奕不禁揉了揉眉尖。
在梳雲湖剛大戰一場,剛回到家,又要耗費心神和力氣去收拾月詩蟬體內的巫魔毒蠱。
這感覺,真是累人啊……
不過……
累歸累,總不能讓人家姑娘白等一宿了。
心中如此一想,蘇奕已邁步朝房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