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拉出城,他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只能抱著小侄女遠遠的觀望,因為那些醫師禁止不必要的人接觸病人。
類似這樣的慘狀比比皆是,甚至有一些家庭是由鄰居或者衙役拉出來的,一家人全死了,或者是全家病重無法起床。
那些病人非常慘,全身上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疙瘩非常的滲人。(密集恐懼症不建議搜圖)
那些屍體都被床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徐春甫下令將屍體拉到遠處挖坑,統一的使用汽油焚燬。
當然由於死亡人數不少,至少得有四五千,這個燒屍體都得燒好多天,為了不妨礙正常治療,徐春甫讓城外寺廟的十幾個和尚接手了這件事。
畢竟你要讓普通人去燒燬幾千具屍體,那人即便不瘋了也得出問題,但是讓和尚去就不怕了,他們對於這些並沒有多麼避諱,也能透過佛經自我開解。
屍體被拉出很遠,差不多有十里距離,僧人們脫下僧袍開始挖坑一個個的開始焚燒......
後面的幾天,屍體的焦味飄蕩足足方圓幾十裡,城裡的百姓天天以淚洗面,因為還不時的有人被拉過去。
醫師不時神,自然也有救不回來的。
天花在前期只是發熱,徐春甫將這些病人安排到一列,使用桑菊茶給他們治療,並且第一時間用針筒給他們的面板注射了從牛身上取來的膿液。
而初期的病人則是使用升麻葛根湯治療,依然注射了牛的痘液,至於進入膿包期的病人,他們只能使用沙參麥冬湯治療,這一部分病人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因為即便是種植了牛痘液,也不一定能夠將他們救回來,本身就是處於一個瀕死的狀態。
天花的主要症狀是高熱,臉部、手臂和腿部出現紅疹,心跳加快,背痛等,嚴重者可以出現病毒血症,導致死亡。
他們帶來的酒精基本上都用來給這些病人降溫,能夠成功降溫的那就還有救,降不下來的只能放棄。
單獨的一頭牛無法提供多少痘液,徐春甫讓學院將混有天花病人的血液的草餵給牛吃,在三天之內有有幾頭牛成功的感染生出牛痘。
這些牛痘被接種在所有未感染的人身上,徐春甫身先士卒第一個接種,除了發了一點小熱,有些昏沉之外並沒有其他症狀。
而這些症狀也在第三天完全消除,隨後他便脫下口罩和手套直接接診病人。
他的勇敢付出成功的將其他人帶動了,紛紛上前接種,甚至還有百姓免費將自家的牛遷過來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