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處理了?”柳牧說道。
衛安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說道:“大人你可能不太瞭解天少,他的性子……”
停頓了一下,衛安找了個形容詞說道:“可以說是睚眥必報,足以造成一些不小的麻煩,董瑾大人事情又多,不好時時約束天少。”
後半句卻是用了一些春秋筆法了。
其實董瑾想要約束顧沖天還不簡單?
實際上只是董瑾對於自己的獨子極為溺愛。顧沖天是董瑾唯一的親人,不溺愛他難道還會去溺愛外人?
也正是因為董瑾的溺愛才養成了顧沖天如今的性格,只怕董瑾和畢高“一個半”人,對其他人都絲毫不放在眼裡。
今天,柳牧對於顧沖天的教訓比幾年前畢高對他的教訓還要狠。
不對,準確地說,柳牧對顧沖天所做的事情都已經脫離了教訓的範疇。
畢高在烈火積威已久,隱隱約約可以跟董瑾分庭抗禮,對於顧沖天教訓的尺度也把握得很好,才達到了讓董瑾反而去罵顧沖天,讓顧沖天內心生出忌憚和害怕之情。
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簡單。
教訓的輕了,顧沖天記不住,教訓的重了,顧沖天產生的是仇恨心裡不說,董瑾那邊也不好交代。
柳牧就是教訓的重了,而且是太重太重。
光是那一耳光就已經超過了“臨界點”,更不用說是後面差點直接掐死這個紈絝子弟。
以董瑾對於顧沖天的寵溺溺愛,衛安都幾乎遇見了一場暴風雨的來臨,而剛剛失去了畢高的烈火,還可以經受住這樣的動盪嗎?
“沒關係,他不敢,還有下次那就再教訓一下,一個被寵壞的小鬼而已。”柳牧語氣輕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那董瑾大人那邊?”衛安說道。
“你不是說她很忙嗎?”柳牧笑道,“那肯定是沒有時間管兒子,我幫她管教一下,說不定她還會感謝我呢。”
衛安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吐出來。
他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也明白家長的心裡,孩子再熊,自己關起門來怎麼教訓都可以,但是如果有外人敢動,那就是“生死大敵”。
衛安都差不多預見了董瑾暴怒的情況,眼前的柳牧卻毫不在意。
可是作為下屬,提醒道這份上了就差不多是極限了,衛安也不好繼續多說些什麼,走出了房間。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衛安的預料。
想象當中來自於董瑾的雷霆怒火併沒有出現,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整個烈火都風平浪靜。
董瑾沒有暴怒,沒有大發雷霆,反而讓人帶來口信說是該好好教訓一下顧沖天了,自己也會給這個小子禁足,不再給大家添麻煩。
並且對於趙英發被柳牧殺掉一事提都不提,就好像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憐趙英發也是烈火高層,結果在顧沖天亂入之下,他的死都變得不是什麼重要和引人注目了。
董瑾表現得比當初顧沖天被畢高教訓了之後還要淡定。
要知道,當時的董瑾雖然打了顧沖天一巴掌,卻也表現出了一個母親的態度,整整半個多月沒給畢高好臉色看。
弄得畢高那段時間也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
可是這一次,竟然帶來了這樣的話,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無論董瑾是怎麼樣的表現,這件事情若能就這樣簡單地揭過去,自然是一件好事,誰也不會無腦到去董瑾面前說“不能就這麼算了,天少還只是個孩子,柳牧不應該跟他計較”之類的話。
時間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三天,就在眾人以為啟明星日常的平靜和安定就要降臨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