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太早。那老闆和夥計雖然怪了點,也不見得就和這事一定有關啊。咱就甭管這閒事了。吃飯,吃飯。掌櫃的,點菜。”拉著矮個子就往靠牆一張桌子邊坐了。
高笑天正想再問,小二已經收拾好房間下來叫他,只好跟著去看房間。
高笑天隨著小二繞到後面。令他詫異的是,在這樣一個小客棧裡,居然還有個不大的園子。園子裡栽著幾棵老樹和一些花花草草。雖不是什麼奇花異草,卻讓這家老舊的客棧頓時增添了幾分生氣。繞過一條石階,他們進入了後面的一排兩層房屋,這大概就是客房的所在了。
“客人,小心。”小二在前面殷勤地說著,領著高笑天率先走上樓梯,高笑天也跟了上去。樓梯很暗、很窄,可能是經受不住兩個人的份量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好在不過走了十幾級,兩人已經到了樓上,經過一條同樣搖搖欲墜的木板走廊,小二推開其中一間朝南房間的房門,高笑天搶先一步踏了進去。
房間不大,卻已被小二收拾得很乾淨。房中只有一張床,一隻小桌子和幾張椅子,桌上還有一盞小油燈。高笑天隨手放下了帶來的物件,幾步走到窗前,把那兩扇窗戶推了開來。窗下是一條后街,對面的房屋一看便知是幾家大戶人家的宅子,雖然經歷了日月風霜的侵蝕,倒也頗具規模,不難想象它們當年的氣派。
只聽小二在身後說道:“客人,要是沒事我就先下了。您收拾好了,就趕緊下來吃點東西。”
高笑天剛想答應,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小二說:“對了,小二哥。對面的那幾排房子是誰家的?”
小二跑到窗前笑著說:“您說那幾家啊。這兩家的張老太爺和他們家大少爺的。原來是一起的,後來張家大少爺在省城做了大官,老太爺就分了一半給他,自己和二少爺住一塊兒,十幾天前張老太爺死了,如今算是二少爺的宅子了。那邊是許家,也就是我們掌櫃的本家,不過人家可以大財主,和我們掌櫃很少來往。見了面也不過就是打聲招呼的關係。哦,對了,客人我得提醒您一聲。如果您在這住得久了,我們這小地方難免不會這兩家打交道。總之您記得見了張家別提許家的事兒,見了許家別提張家的事兒”
“哦?這兩家有些不對付?”高笑天問道。
小二堆著笑說:“我這也是提醒您一聲。雖說我們這鎮子最早是兩家的祖上一起來做生意時建的,也算得上世交。不過如今雖然面子上還都過得去,但全鎮的人心裡都明白,兩家為了各家在縣裡的買賣,早就面和心不和了。所以,您還是忌諱點好。”
高笑天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說著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銀元塞到小二手裡。這小兒在這客棧幫夥,掌櫃的除了供他吃飯,一年的收入不過才哪一二百個銅錢,哪裡看過這樣闊綽的客人,一出手就是一塊大洋,心裡自是欣喜,嘴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直咧著嘴站在那裡傻笑。
高笑天接著問:“那你說,這兩家到底誰家的勢力大些?”
“那還用說,當然是張家。誰叫人家的大兒子在省裡當官?”小二忙不迭地回答。
高笑天又點了點頭道:“對了,剛才我在樓下聽他們說閒話。好象最近鎮上發生了些古怪的事兒?”
小二的臉上頓時露出緊張之色,拼命點了幾下頭,神秘兮兮地說:“其實,聽老輩兒人說,這個鎮上以前也有過幾件怪事,說是誰看到鬼了,不過都已經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最近這一個多月,鎮上可真出了鬼了。張老太爺就是在十來天前死的。他死的那天,白天還有很多人看到他在街上走,身體硬朗的很,住在我們店裡那位崔大爺也說,那天他去要帳時也是好好的,誰想到晚上就突然死了,據說就是在花園裡撞到了鬼,被嚇死了。三天前老太爺生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