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心好學,喜歡不恥下問;第二種可能就是……他根本是認識自己的,還知道自己的能耐不小!
這樣想著,何當歸突然邁開步伐,徐徐地往面具人和老太太的方向走去——“你站住!”老太太,孟瑄,以及耿炳秀齊聲制止道。
“站住!”耿炳秀警惕地問,“你過來想幹嘛?”
何當歸一臉無辜道:“你不是要聽我的錦囊妙計嗎?我當然要走過去悄悄講給你一個人聽啊,否則讓他們都聽見了,”說著一指重灌戒備的孟瑄和彭家兄弟,“那我的妙計就不管用了。”耿炳秀的下巴略揚,剛想說話,何當歸又堵住他的話頭說,“喂喂,若是你想遣他們出欣榮殿去,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們三個都是滑頭的傢伙,出去之後難免會商量出什麼詭計對付你,所以你還是將他們至於眼底監視著的好。”
耿炳秀原本是不會將這些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裡,可是自從經歷過被銅面少年刺殺的事之後,他對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了。沒錯,決不能讓在場的任何一人離開大殿,跑出去商量對策或者通風報信,可是他也不想讓那個丫頭靠近自己,只一看她那一雙微微發亮的眼睛和迫不及待要過來的架勢,他就覺得她在打著什麼對他不利的鬼主意。
何當歸無害一笑,用誘哄的口吻說:“大俠,你那麼強大,而我既不會武功也不會咬人,你就讓我過去說嘛,大不了,你聽過我的計策覺得不滿意,那你就……隨便處置我好了!”
耿炳秀沉吟著不說話,怎麼想都覺得可疑;老太太覺得外孫女這一番言辭作為,肯定是想要過來營救自己,感動之餘,又覺得她這根本就是飛蛾撲火,白白送命,因此不斷地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過來;孟瑄見一個修煉了至陰至毒之邈屍功的大魔頭對那小丫頭如此戒備,不由得在心中猜測著此事的各種可能性,同時對那個小丫頭產生了更多的興趣;彭時緊緊拽著弟弟的胳膊,防止他又跑出去做什麼傻事,同時又在他的耳邊重複了一遍剛才約定之事;而大小姐羅白英此刻跟一眾丫鬟嬤嬤立在牆邊,緊張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變化,若是那些嚇得雙腿發抖的丫鬟們有心情去打量她的話,她們將會驚奇地發現,原來大小姐那一雙總是遙望著虛空的桃花眼也可以正常地平視和直視別人!
正當雙方僵持不動的時候,去偏殿更衣歸來的羅白瓊瞧見了這一幕,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場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羅白英和下人們藏頭縮腦的樣子,以及扣著老太太咽喉的那個可怕的面具人——“啊!啊!”羅白瓊嚇得放聲大叫。
耿炳秀抬手一掌轟飛了離她最近的那張桌子,沉聲喝道:“閉嘴!”
於是羅白瓊立刻閉嘴,同時腿一軟“咣噹”坐在地上,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好可怕啊!早知如此,她就跟關家兄妹一起留在偏殿了!剛才如廁完畢,她正要跟關家兄妹一起結伴回來,可那二人卻同時說他們感覺不勝酒力,因此想在偏殿略歇一歇再回去,於是她只好獨自穿過黑暗的長廊回到欣榮殿。好恐怖的面具人,誰來救她?
“老太太,三小姐的紅果茶和茶具都取來了!”一身黃衣的甘草弓著個腰,推著一輛鈴鈴作響的小推車走進大殿,抬起頭笑道,“奴婢還取來了……啊!”甘草也被大殿中的這一幕嚇到了,老太太被面具人掐住脖子,好可怕!
耿炳秀十分不耐地冷哼一聲,吵死了,若不是因為那丫鬟是從對面正門進來的,距離太遠打不到,他一定如法炮製的給她一掌。
看了面具人剛才露的那一手隔空劈桌的神技之後,羅白英和一眾丫鬟嬤嬤都嚇傻了眼,若不是彼此相互攙扶著,定然也會像羅白瓊那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此刻,整個大殿上還能稱得上神色如常的兩個人,就當屬何當歸和孟瑄了,而後者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者看。這丫頭究竟是什麼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