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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言看他們在這一唱一和,也不過是落井下石想折辱人罷了,她心中微怒,忽而輕笑一聲:「在下深有自知之明,所以對相守之人的要求極低,只要不是奸人不是走狗就行,至於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告辭。」

「她罵你們是奸人和走狗。」方才就駐足看戲的學子們中有人大喊一聲,才叫於塔和徐恍回過神來,他們對視一眼,生怕有礙自己謙謙君子的名聲,便又拱手與眾人多番解釋,當然其中多有抹黑江三言就是了。

「江同窗。」

路過上品茶樓,走過長巷,突然又被人攔下,江三言看向來人,眼底一冰道:「怎麼,你也想納我為妾?」

朱從聞下意識地點頭,反應過來又猛搖頭,他深呼吸幾下,面紅耳赤道:「在下與他們不一樣,我與江同窗一樣家貧,所以並未議親,我心怡你已久,我……朱某是想娶你為妻。」

他知曉江三言這個人,區區女子膽敢走科舉之路,不成體統也心比天高,所以印象並不好。直到那天這個女子走上三尺講臺,從容不迫的侃侃而談。

後來他不自覺地靠近,以請教學問上的事為藉口,然而相處下來朱從聞卻發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似乎是真有學識的,而且長相也頗為清秀,若是梳妝打扮一番定然使人驚艷。

他明白自己不自覺地靠近是為哪般,誰知還沒想好怎麼表達心意,就被徐恍激怒,進而大打出手,累得這個女子被退學。

朱從聞見面前的人面若冰霜,他硬著頭皮又道:「我方才都看到了,今日之事是我被那小人利用,對此我很抱歉,江同窗你放心,朱某與他們絕不是一類人。」

江三言抱緊懷裡的書,這位朱同窗似乎是認真的,只可惜她心底沒有起一絲一毫的波瀾:「抱歉,我須用心讀書,並沒有時間考慮婚嫁之事。」

朱從聞一聽這話面色就急切了些,他想不通一個女子這麼執著科舉做什麼,在外面拋頭露臉不說,還免不了要與許多男子接觸,實在是不合規矩:「你嫁給我依舊可以讀書啊,屆時你在家中做學問、侍奉我的母親,待我考取功名,便與你談詩論畫,琴瑟相和,餘生豈不是幸事一樁?」

江三言原本還想好好拒絕的心情頓時沒了,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忘了說,除了奸人與走狗外,自以為是的迂腐之人也不在我的標準之內,告辭。」她側過身,繞過朱從聞,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同窗我也是為你著想,古來便是如此,這女子……。」朱從聞說著說著收了聲,人已經走遠,那不見停留與猶豫的身影似乎完全不會領他的情。

臨近江家村,江三言抬頭,天邊的雲緩慢遊動,她自嘲般得笑了笑,意味不明的呢喃了一句:「古來如此麼?」眼前的雲聚了又散,她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腳步也逐漸輕鬆了些。

賜縣,錢府。

「果真是於二公子?」錢小喬聽完霜兒打探來的訊息,黛眉微蹙,實實在在的想不通了,於塔和江三言,沒什麼愁怨的兩個人,更沒有什麼利益牽扯,何至於苦心算計,針鋒相對。

霜兒雙眼一瞪,頭一揚,滿臉自豪地道:「奴婢是誰,奴婢是小姐的大丫鬟,我辦事最像小姐了,難道小姐你對自己還不放心嗎?這訊息比金子都真。」

「嗯?你個小丫頭,都把我繞暈了,明日便去請李先生來,想來那江三言近幾日會上門還束脩,屆時你就按我吩咐的辦。」錢小喬輕笑,想起那日的李園之行,她微微搖了搖頭,隱隱發覺自己對那女童生的事過於上心了。

還不等自己想個明白,霜兒的話就把她從思緒里拉回來,那本就還沒頭緒的問題便又被拋之腦後。

「小姐,你說李先生萬一不收怎麼辦,她可是說了,要考校一下那女童生,學問尚可才會收為弟子。」霜兒也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