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解釋道:“就是賣舊衣服的,人家穿過的那種二手衣服,當然現在很少了,大家生活條件都好了,放在以前估衣鋪子還是很多的。”
薛果點頭道:“對,沒錯。”
何向東道:“那我今天就跟薛老師來一回,我們也表演表演給您諸位瞧瞧。”
“好……”觀眾鼓掌了。
薛果也問道:“好,那您說我們怎麼表演?”
何向東把桌子上的白色手絹攤開了放在手上,對薛果說道:“我來掌櫃的,您來夥計。我等會兒唱一句,你就說一聲不錯,這樣行不?”
薛果道:“行,不過您手上這是?”
何向東抖了一下手絹說道:“這就當做是估衣了,我攤在攤手給客人看,等會兒我唱的時候您得幫著我說一聲不錯。”
薛果點頭道:“行,那來吧。”
何向東從丹田提氣,一嗓子響亮出來,調門特別高:“誰買這一件皮襖啊,原來當兒的啊。”
薛果一句不錯還沒出來,觀眾先叫好了,何向東這一嗓子倒真是夠亮堂的。
何向東用手一指手絹,眼睛看向觀眾,嘴裡再度唱道:“黢的油兒的黑呀,福綾緞兒的面呀。”
這一次觀眾就沒那麼激動了,薛果也能捧上一句了:“不錯。”
何向東用手翻了一下手絹,再唱道:“瞧完了面兒,翻過來再瞧裡兒看這毛。”
薛果道:“不錯。”
何向東身上戲架子用了出來,再配上他絕妙的唱功,還真是絕了:“九道彎亞賽羅絲轉兒呀。”
薛果再捧道:“不錯。”
何向東又唱:“上有白,下有黃,又有黑,起了一個名兒呀三羊開泰的呀。”
“不錯。”
“到了‘三九’天,滴水成冰點水成凌,別管它多冷,穿了我這件皮祆,在冰地裡睡覺,雪地裡去衝盹兒吧,怎麼會就不知道冷啦。”
薛果捧著說道:“這棉襖暖和。”
何向東卻唱道:“早就凍挺了。”
“哈哈……”觀眾大笑。
薛果也傻眼了:“啊?凍死了啊?那你這棉襖還真不怎麼樣。”
何向東道:“可我唱的好啊。”
薛果道:“都給凍死人了,你這唱的好管什麼,我還唱的好呢。”
這話何向東就不樂意聽了:“你還能唱啊?”
薛果理直氣壯道:“我當然能啊。”
何向東道:“那咱們今天來一回,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
薛果道:“行啊,你就說來一什麼吧。”
何向東道:“賣估衣裡面有一種唱法是倆人對唱的,沒有準詞兒,就唱他手上這東西,不僅看唱功還的看誰反應快,敢不敢來一下?”
薛果滿臉不服氣,擼著袖子說道:“這有什麼不敢的,來就來啊。”
“好……”觀眾倒是也興起,看的熱鬧,便開始鼓掌叫好了。
何向東雙手拿著手絹抖了一下,張嘴唱道:“大了碼的褂兒啊。”
唱罷,扭頭看薛果。
薛果當時就給愣住了。
觀眾連連起鬨。
“來呀。”何向東還開始挑釁了。
薛果嚥了口口水,張嘴勉強唱道:“二了碼的褂兒啊。”
“噗……”觀眾笑了出來。
何向東等著薛果問道:“這二了碼的褂兒是什麼啊?”
薛果遲疑道:“額……就那個意思。”
何向東驚訝道:“嗬,還真講理啊。”
薛果反問道:“那不然要怎麼唱啊?”
何向東說道:“咱們得有來有往,有來言有去語,我說的馬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