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智聽到王羽和魏青的對話,心中的擔憂頓時減輕不少,官話如此老道的王鎮長怎麼可能如此輕率的立下三天之約?肯定有必勝的把握。
說話之間。宋巧智已把他們送到會議室門口,往裡指了指,他做出一個在辦公室等待的手勢,就悄悄的離開了。他是黨政辦的副主任,沒資格參加鎮黨委委員會議。
魏青衝王羽點點頭,一咬牙,搶先走進會議室。本來有些安靜的會議室突然噪雜起來,傳出幾道針對魏青的嘲弄聲音。
“魏副鎮長,聽說你去鎮中學給教師們發工資了?哈哈,肯定得到了全鎮教師們的感激之情吧?”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咱們鎮裡只剩八九萬塊,怎麼夠全鎮教師的工資?兩個月加起來將近三十萬呢。”
“呵呵,你們的資訊過時了,我剛剛聽朋友打來電話,說王鎮長幫忙解決了教師工資問題,還立下了三日之約,說三天之內不給全鎮教師發工資就主動辭職。真可惜啊,我因為工作忙還沒有拜會過新鎮長,他就要辭職了……”
最後這個幸災樂禍的聲音是個女人,王羽用飼主系統一掃。就知道了她的資訊。她的名字叫李慧娟,排名第一的副鎮長,分管農業和計劃生育,兼計劃生育服務站的主任。
王羽清咳一聲。走進會議室,他的腳步很慢,姿態很穩。掃一眼會議室的擺設,在眾人之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有銘牌,位置靠前。處在二把手的位置。目前大多委員都已到位,只有呂曉陽書記還沒到。
開黨委會議,一般是黨委書記最後到場,散會後,第一個離開。表示地位特殊,雖然沒有人統一商量,但各地各領導班子出奇的一致,後來就成為官場的規則之一。
王羽到場之後,噪雜的聲音立即安靜下來,形成一片詭異的寂靜。對王羽這個新鎮長,這些黨委委員極為複雜,有不屑、有嫉妒、有不服、有懷疑……在觀察十多天之後,也讓王羽順利的完成了一件眾人矚目的事,過程極為順利,沒人打擾。給王羽帶來偌大名聲的同時,也讓一些幹部對他多一些瞭解。
坐在王羽斜對面的是副書記範永飛,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平頭,嘴唇紫紅,叼著煙斜乜著王羽,突然說道:“王鎮長,這兩天我下鄉辦事,你的專車就借我多用幾天吧。”
私下裡用車,王羽雖然惱怒,卻也忍下了。可是當著鎮黨委委員的面,用沒有一一絲商量餘地的言語,告訴王羽,車我在用,將來還要用,你能咋滴?傻瓜都能聽出來,這是挑釁。
王羽內心很生氣,可是表面上不顯露出來才叫功夫,淡淡說道:“範副書記是吧?你是老黨員老幹部,該不會連黨內原則和紀律都不懂吧?做人不能倚老賣老,做官不能厚顏無恥,你有向我借過車嗎?我上任十多天,車鑰匙一直在誰手裡?竊書不為偷,霸佔鑰匙也不算借吧?”
我靠,這是什麼節奏?這看上去白白淨淨、柔柔弱弱、年年輕輕的年輕鎮長上任十多天,工作會議沒召開一個,都以為他是好脾氣好欺負時,怎麼就突然爆發了?開火物件居然是鎮裡非常難纏的範永飛副書記,這個第一副書記的權力很大啊。
黨委委員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開了多少年會議,都沒像今天這麼火爆過, 這麼意外過。這年輕鎮長剛到鎮裡,盟友都沒一個,他怎麼敢向範永飛開火?為什麼?他到底有什麼依仗?憑他冒冒失失的三日之約?憑他沒給鎮裡帶來任何好處的禽苗賒欠計劃?
氣氛瞬間火爆,但會議時卻安靜得可怕,只聽到範永飛“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範永飛氣得臉膛發紫,嘴唇發青,瞪大了充滿血絲的眼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吼道:“王羽,你罵誰倚老賣老?你罵誰厚顏無恥?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我明天就去紀委投訴,去縣領導那裡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