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棄子只為成就自己的慾念。所以我要說人類和動物最大的差別在於,動物為生死才會選擇掠奪,而人類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以掠奪為樂趣。”
“你很不看好人類?為什麼?”
“不知道,也許只是單純想和你唱反調,也許是消極的念頭在作祟,看任何事都不順眼。相較於動物的單純,我這個人類是複雜、難以掌控的。”
“你有心事?”
心事?有嗎?是不是書涵的出現帶給她威脅感,或是黎伯父、黎伯母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仇視,讓她的心處於恐懼狀態?
“告訴我……你和書瑾談戀愛時是什麼感覺?”他說書瑾不會是他們當中的禁忌,那麼她可以知己知彼,拉高勝算嗎?
他沉默了。
“沒關係,我不是那麼想知道,我只是……”她不想他認定自己在嫉妒,雖然她是真的在嫉妒。
“我不想在這時候談起她……”支起後腦,書瑾的影像怎會在他的心中逐漸模糊?
不行!他心裡警鐘大響,明天、明天他一定要找個時間去看看書瑾。
為什麼不想談?因為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會褻瀆他心中的愛人?抑或是,和她上床會讓他對書瑾懷有愧疚?
她努力壓抑住小心眼,可是……好辛苦,她壓抑下來滿腔的不舒服。
書瑾死了,不再有感覺,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她有心跳,有知覺,會計較、會心酸啊……只要求他愛自己一點點很過分嗎?她只要一點點就夠了呀!
背過身,她讓枕頭吸去無助的眼淚……
皓塵實現諾言帶著書涵到木柵去玩,他邀了白玫同行。
她本不想站在他們之間讓自己難堪,但是淑紋姨笑著把她送出家門,告訴她幸福要靠自己爭取而來,不要隨隨便便地就把它讓出去,
於是,她來了……走在他們兩人身後,看著兩人笑語如珠,一顆心微微抽痛著。
歡樂原就不屬於她,加入了又如何?
這趟旅行是皓塵用來測試她包容度的嗎?如果是,未免太殘忍……
“皓塵哥哥,你看今天像不像我們以前那樣子?”
“哪樣子?你說得我滿頭迷糊。”他笑著揉亂她蓬蓬的鬈髮,
這動作他也對她做過——說穿了,除了愛,他可以對每個女人都溫柔細心。
“就是以前啊!我和你正在前面—直玩、一直玩,姐跟在後而老是跟不上。”
“書涵,我有話眼你說。”他正色地停下腳步。
“你說,我會乖乖聽。”她歪著頭認真聽,
“我要和白玫結婚了,我不可能……”
“不可能娶我嗎?”她癟了嘴,兩顆眼淚掛在紅紅的眼眶上,幾乎就要滑下。
“是!”他打算速戰速決。
“為什麼?我長得不像書瑾姐姐嗎?”她的傷心再也掩藏不住,淚水滴滴答答地—顆顆下滑。
“書涵乖……”他把她撈進懷裡,安撫她的淚,
“愛我很糟糕嗎?我覺得自己很可愛呀!”
“書涵乖,除了書瑾姐姐以外,我不會再愛別人了,”他安撫著她。
“那你又愛葉白攻。”她噘趙嘴,不依地說。
“她——我不愛,但她是個合適的妻子人選。”這句話欺騙了書涵,也欺騙了他自己。
遠遠走來,白玫看到這幕,她停下腳步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們是舊人啊……而她又是誰?新人?第三者?局外人?
“感情的事誰也沒有辦法勉強,你一直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以前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
“你和白玫姐姐結婚以後,還會像現在這樣疼我嗎?在我傷心的時候,給我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