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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那堂倌剛剛閉上眼,卻忽地覺得身上一鬆,暗道:我難道就這麼死了?也不痛啊!卻不想剛睜開眼,堂倌就看見柳湘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底一顫,往後縮了縮,卻發現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皆以斷掉!

堂倌抬頭滿眼迷茫的看著柳湘蓮,心底暗道:難道這人……想到這兒堂倌額頭青筋暴起,正欲與柳湘蓮拼個你死我活,也絕不願再次受辱。

誰也沒想到柳湘蓮將手中的銀票往堂倌身上一扔,別說堂倌一愣,便是薛蟠一行也是愣住了。卻聽柳湘蓮冷冷地道:“我不管你們因何結仇,如今他拿出三千兩與你賠罪,我作為中間人,抽幾百兩不過分。拿上剩下的,趕緊滾!莫要再惹事端!”

那堂倌愣愣地看了柳湘蓮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柳湘蓮抬腳便踢在那堂倌肩頭,低呵道:“還不快滾?”堂倌見柳湘蓮確實並無為難之意,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薛蟠,拾起地上的兩千多兩銀票,起身便跑。

誰知那堂倌剛跑出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頭對著柳湘蓮就跪下,重重地磕了兩個頭,也不說話,起身便走一時便沒了蹤影。

此時薛蟠倒是回過神來,急忙上前笑道:“恩公俠義啊!”說完自己也覺得彆扭,倒不是他故作大方,而是當真沒把三千兩放在眼裡,此時覺得彆扭,乃是因為這“恩公”二字。

薛蟠的話,讓柳湘蓮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薛蟠道:“薛家大爺,聽說最近不是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嗎?”

薛蟠一愣,沒想到柳湘蓮竟是認識他的,不由得抱拳躬身望著柳湘蓮問道:“還未請教恩公高姓大名?”柳湘蓮見薛蟠故作文雅狀,不由嗤笑道:“爺我不姓高!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湘蓮是也。”

一聽“柳湘蓮”三個字,薛蟠頓覺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遂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家奴,其中一人乃是常年跟在薛蟠身邊兒的小廝,見此趕緊上前附耳道:“京城名角,據說與賈府寶二爺極為想好的。”

經此小廝提醒,薛蟠頓時會過神來,對著柳湘蓮笑道:“原來是寶兄弟的兄弟!既如此也是我薛文龍的兄弟!”說著便要去拍柳湘蓮的胳膊,可手剛剛舉起來,便在柳湘蓮那冷冷的目光中,又訕訕地放了下來。

柳湘蓮見薛蟠將手放下,才冷冷地道:“先前不是說要請爺吃酒?如今,可是反悔了?”薛蟠一愣,立時笑道:“自然自然!”見柳湘蓮挑眉看來,薛蟠才反應過來,急忙道:“自然是要請,請,柳兄弟吃酒的。”

薛蟠一句“柳兄弟”到底讓柳湘蓮沒繃住,笑了出來。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道:“快些回城好生包紮一下才是正經的。”

柳湘蓮說著便往那馬車後面的樹林子裡走去,沒一會兒便牽了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出來,純黑色,不見一絲雜毛,油光水滑神駿非凡。柳湘蓮翻身上馬,對薛蟠說道:“我在前面鎮子上等你!“說完一夾馬腹,已是縱馬而出。

看著柳湘蓮遠去的背影,薛蟠此時才算是鬆了口氣,頓時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痛,不由轉身對著家丁奴僕一陣拍打道:“還不趕緊扶爺回車裡?!”

倆機靈的小廝見此急忙上前左右扶著薛蟠,誰知手剛一碰到薛蟠,薛蟠頓時像是被抽了骨頭似得,軟了下來。非但如此還乾嚎起來:“哎喲誒痛死爺了!痛死了!狗奴才還不快點!”

那倆小廝原本身形嬌小,哪裡扶得住人高馬大的薛蟠?再加上薛蟠此時自己是一點兒力道都不上,只將胳膊掛在倆小廝肩頭,眾人便見倆小廝原本白淨的臉,立時漲得通紅。這可不是害羞,實在是倆小廝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旁邊兒老家人見此,沒好氣的用小樹杈挨個教訓了家奴們,才又有倆健壯的家丁上前將薛蟠扶上了馬車。

在馬車的“嘰嘎”聲兒,和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