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郡王妃原本也是打算去的,可如今知道小五還在府中,哪裡就放心的了?正猶豫間,那些個夫人宗親也跟著起鬨道:“可不就是這話兒嗎?人家玉縣主可是孝敬您這位母妃才特地留下的。”
劉嬤嬤見此皺了皺眉頭,彎腰到武郡王府耳畔道:“王妃就去吧,老奴留在府中幫著玉縣主看著些便是。”武郡王妃想了想點頭道:“只好如此了。”接著又問道:“方才你說的那位玉兒身邊的嬤嬤現在何處?”
劉嬤嬤笑道:“那嬤嬤怕王妃尋她,正在殿外候著呢。”說完又問道:“可要傳進來?”武郡王妃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讓她去準備準備,一會兒跟咱們過去,玉兒不舒服就不去了。”
聽武郡王妃這般說,那些個夫人宗親才想起,這送親宴前黛玉離開,直到現在竟也不曾過來。卻原來是不舒服了,也不知是怎麼了?有人想,便有人問,立即便有人出聲問道:“之前見著還好好兒的,怎地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可要緊?”
武郡王妃很想借此機會說要留在府中照顧黛玉而不去,想想若解釋不好,怕傷了黛玉的閨名,遂笑著解釋道:“許是累很了,這些日子她姐姐出嫁,裡裡外外她跟著忙活不少,姐妹倆捨不得分開,昨兒睡得又晚,聽說今兒二更天就又起來忙活。”
如此便無人再問什麼,錢側妃更是心急想要早點出發,遂笑道:“既如此讓她在府中好好歇息才是,就不必喚她了,咱們自己過去,晚了怕是要錯過。”
武郡王妃見此點頭笑道:“既如此妹妹且送夫人們先過去,我讓珍嬤嬤陪著你。我去換身衣裳,也順道去瞧瞧玉兒,隨後就到。”眾人皆是心急想早點去,遂都點頭應下,道:“很該如此。”
武郡王妃在劉嬤嬤的陪同下來到黛玉的梅香居,剛進院子,便見黛玉牽著個六七歲,白白淨淨瘦瘦小小的男孩兒走了出來。
此時院中的桃花開的正好,梨樹也滿枝丫的新能綠葉,黛玉一襲玫紅地兒滿繡喜鵲登枝新衣,配著小男孩兒寶藍長衫配銀抹額,寶藍束腰上繫著一塊羊脂白玉珮。那畫面就像,一高一低倆姐弟攜手而出似得,瞧著極為和諧。
黛玉尚未行禮,那小男孩已經躬身道:“承歷見過武郡王妃。”那聲音軟軟糯糯的,可小樣子卻很是拘謹。
武郡王原是沒見過小五的,但一聽這話兒,再見這規矩,便知道黛玉說的定是沒錯,遂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皺起了眉頭。
黛玉見此也不行禮了,鬆開小男孩兒的手,上前兩步挽著武郡王妃的胳膊,歪著頭輕聲笑道:“母妃怎地過來了?”武郡王妃見此愛憐的拍了拍黛玉的手道:“還不是過來瞧瞧你,你們。”
武郡王妃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承歷看了看黛玉,一時不知是否該跟著,正猶豫間,卻見黛玉回過頭來對他一笑道:“還不快進去將飯吃完了?”承歷一笑,露出倆小酒窩,和兩排小小的白牙,重重地點了點頭,跟在武郡王妃身後進了屋子。
武郡王妃見黛玉屋中那酸枝木桌上,果真還放著兩葷兩素四道菜,兩碗未吃完的米飯。想來若非自己到來,此時二人正在用膳。
武郡王妃看到了,黛玉自然也是看到的,遂急忙對芷萱吩咐道:“將我碗箸收下去。”武郡王妃見此急忙說道:“這是做什麼?你也先去用膳,不必管我。”黛玉笑道:“母妃放心,玉兒吃好了。”
說著黛玉放開了武郡王妃的胳膊,向承歷走去,摸了摸承歷的小腦袋,蹲下身與他說道:“碗裡的米飯要吃乾淨了,回頭姐姐給你講故事,不然可是不講的哦。”承歷疑惑的看了看芷萱已經收到托盤上的碗,想問什麼,卻到底沒有張開口。
黛玉自然將承歷的神情瞧在眼中,遂狡黠的一笑道:“姐姐是女孩子,所以用不了那些,可是承歷不一樣啊,承歷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