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牛祭司是族裡除了大祭司外,最受人愛戴的祭司。”小兔涼涼地訕笑。“你曉不曉得當初他決定從侍衛隊裡挑選一人跟他周遊各地時,有多少姊妹搶破頭?當牛祭司選擇我時,連舞陽都嫉妒我哩。可惜她是侍衛隊長,負有保衛族長的重責大任,要不然一定跟我爭到底。”她不理會風強冒火的眼瞳,眉飛色舞地說起這段得意的往事。
字幼即是孤兒的她,歲蒙上一任族長收養,和初月、舞陽一同長大,心裡其實是自卑自憐。
看到別人有母親照顧疼愛,她卻生下來便失去母親,即使已故族長將她視如己出,從小知道自己是孤兒的小兔,還是難掩自幼無父無母的孤寂悲傷。
當時她最羨慕的人,除了族長初月外,便是侍衛隊長舞陽。舞陽不但有個在族中地位崇高的母親,父親還是大祭司,而小兔的母親不過是前任族長的侍從,父親則是母親跟隨前任族長到外地旅行時,意外邂逅的外族人。
這樣的孤兒總會被人不經意地嘲弄,說者無心,聽者卻要鬱悶許久。小兔每每暗暗發誓,終有一天要出人頭地,教取消她的人瞧瞧她的本事。
露臉的一天終於來臨。
向來為她所景仰的牛祭司,打算從侍衛隊員中挑出隨從,當他挑中她時,小兔幾乎要低泣出聲。她是那麼高興能和牛祭司同行,就算要離開自幼熟悉的家鄉,到陌生、危險的異地冒險、旅行,都無法削減她的快樂。
牛祭司不曉得她自幼便拿他當父親般崇敬。有多少次她偷偷幻想俊朗風趣的牛祭司是自己的生身之父,因為牛祭司是那麼疼愛她,每次從外地回來時,總會趁探訪族長之便,抱抱她,為她帶來新鮮好玩的東西。
他的懷抱是那麼溫暖,教人嚮往。
噢,她真的好希望牛祭司是父親。這樣她就跟舞陽一樣,都是族長的表姊妹了。
小兔不知道她陷入沉思的嚮往神情,會讓人誤會是正在懷春。
知道她腦子裡的人是牛,風強只覺得有股毀天滅地的憤恨在心頭煎熬,恨不得立刻揪出那個牛痛毆一頓,好發洩心裡的痛苦。
尤其想到牛可能是小兔的情人,這個念頭有如一尾毒蟲不斷螫著他,教他無法理性思考,只能順應洶洶怒潮,捶胸頓足地擲出他的巨吼。
“那個老男人有什麼好!你們是不是都瞎了眼?如果你要快活,我可以滿足你,我比他——”
“你胡說什麼!”
第二章
羞憤交加的情緒全湧上小兔潮紅的臉,雖然不是很明白風強的話,可是他的眼光太曖昧了,還亂說牛祭司是老男人,分明不是好話。這使得她萬分生氣,眼光如箭矢般惡狠狠地射向風強,恨不得把他給萬箭穿心。
“我沒有胡說。”風強滿眼血絲,虎視耽耽地盯著她。“我不信我會比不上那個牛!”
“在我心裡,你的確是跟牛祭司沒得比!”小兔懶得跟他廢話,之前對他的一丁點好感都被破壞殆盡了。
“我……你又沒試怎麼知道?”他急了起來,口不擇言。
試什麼?那雙眼睛裡的暗示激得小兔怒氣騰騰,她眼睛危險的眯起,不假思索地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魚當武器擲向風強。
“你這個下流的野蠻人!”
趁他手忙腳亂地閃身避開,小兔拿起腰間的彈弓,隨手從地上撿了數塊石頭連連發射。
就算風強身手再利落,仍不免被射中,霎時間哀聲連連。
“小兔,你瘋了!”
“不准你喊我的名字!”
被激得兇性大發的小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攻擊他。風強為了自保,冒著被亂石打得頭破血流的危險衝向她,雙手抱住她嬌小的身軀,跌在地上。
“放開我!”
被人鉗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