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很多人都看瘋子似的盯著林煙,一臉不可思議。
廖國慶眼前一亮,暗自點頭,又有些黯然的樣子。黃龍象和其他手下皆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李牧清一臉的愕然,隨即羞惱到極點,渾身都在顫抖。
李華清神情複雜,臉上居然染上一層古怪的紅暈之色。
白虹許忽然大聲道:“好!”走過來,說道:“你叫林煙?我要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白虹許,白虹貫日的白虹,封官許願的許。你很有意思,我會記住你很長一段時間的。”
喝了李存義親手敬的茶,林煙心情有些複雜,卻也能沉得住氣,對白虹許笑道:“能被你記住,是我的榮幸。”心想:“你一個男的,說記住我,是成心要噁心我麼?”
李存義將杯子輕輕放下,笑容和藹,對林煙點點頭,轉過身問道:“問一下廚房,可不可以開席了?”
“是。”側立於旁的一箇中年男子深深看了林煙一眼,轉身去廚房。
“走吧走吧,大家吃飯吧。”李存義轉身就走,前面帶路,去餐廳。
下一刻,桌上的杯子密密麻麻的破裂了,聲音刺耳,聽得簡易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似乎是後悔?林煙看著她的臉,不能確定。
“簡易,你認的好弟弟。”洛家男子深吸一口氣,甩手追上李存義,謙卑得如同古代太監,笑得跟狗尾巴花兒似的。
林煙和簡易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放心沒事的”五個字。廖國慶站在林煙身邊,用低不可聞地聲音說道:“今夜我保你無事。”
陳蘊含一直瞪著眼睛,雖說沒有細想,但也還是露出了慌亂之色。
林煙拉住她的手,用袖子擦乾她手心裡的冷汗,微微一笑,心想:“難道就因為喝了他一杯茶讓他丟了面子,就要置我於死地麼?在我看來面子不及人命,在他看來,也許人命不值一提……不管怎樣,我不後悔就是了。”
在李存義端茶的那一刻,林煙其實想了很多東西,也有過不敢去接的退讓心思,但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既然接了,那就不要後悔了。
檀木紅漆的大圓桌子,李存義坐了主位,當先開口:“易丫頭,在場年輕一輩你最大,來坐我旁邊!”
簡易推辭道:“還是由白虹許陪您坐吧,他才是年輕有為的典範代表,我一個女人,也不喝酒,坐這裡就可以了!”
白虹許打了個哈哈,說道:“我看林煙坐那個位置最合適,今兒個我只是配角,就不討人嫌了。”
林煙笑道:“我農村人不懂禮數,哪敢亂坐啊?要出醜讓你們笑話怎麼辦?我挨著姐姐坐就好。”
“不必推來推去,小白,過來坐吧。”李存義招招手,又問廖國慶:“廖兄弟還愣著幹嘛,請座上席!”
廖國慶站在簡易斜後方,搖頭道:“抱歉,我已經吃過飯了。站這裡就好!”
李存義先後請人都被拒絕,涵養再好,也都有些掛不住,只好沉著臉說道:“很好,很好,反正是家宴,大家隨便坐,隨便坐,不講禮數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徹底廢了
菜上好後,李存義夾起筷子,請簡易和白虹許,大家也都拿起筷子,小心翼翼,比淑女還淑女。
黃龍象和廖國慶分別站於兩端,互相看著不順眼。
林煙也不敬酒,只悶不肯聲地夾菜往嘴巴里塞,白虹許倒做足客人的範兒,與李存義和李牧清他們說說笑笑,頻頻敬酒,也不會故意冷落簡易,勸了簡易兩杯,簡易也都微抿著喝了點。
其他人都不敢主動說話,只低著頭——一場飯局吃得尤為沉悶,死寂中暗湧起伏,沒一個胃口好的。
吃過飯,李存義邀請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