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醫館。
陳秋玲緩緩看著升空的粉色飛船,目光有些閃爍。
“怎麼了丫頭?你也想離開這裡嗎?”陳文華的聲音有些疲憊。
“老爹,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嘛,受傷了就別亂跑,這麼大個人了虧你還是個醫生。”
“哈哈!閒不住,一躺下來就感覺自己快死了,還是走走比較好。”
陳文華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沒辦法黑市那幫人的手伸的太長了。濟世會里面壓力太大了,頂不住,不然你老爹我也不會親自上場。”
“咳咳!”
“老爹,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個理想不可能實現的。濟世會現在的情況,跟割肉喂鷹沒多差多少,根本不頂用。”
陳秋玲的神情有些落寞:“況且這個世界真的需要我們嗎?那些底層真的需要我們救濟嗎?恐怕他們現在已經麻木習慣了吧。”
“我們這一個時代,階級階層已經徹底固化了,想要打破根本不可能。”
“老爹,其實你明白的對吧。”
此時陳秋玲的模樣,與之前那一副活潑刁蠻的樣子,沒沾一點邊,更像是一個久經世事的老人。
看不到一點年輕人的活力。
陳文華有些心疼,或許當初他就不該將女兒牽扯進來,終究是自己太自私了。
“秋玲啊,濟世救人,是我們醫生根本,也是天職,更是我們濟世會的根本原則。
救人於水火,救世與苦難,路見不平,必然拔刀,遇不平事,必平之。
永遠不要讓時代的悲哀,世界的悲哀,成為我們的悲哀。”
陳秋玲目光閃爍:“可是我們這麼做真的有用嗎?每年失蹤的人也不少,每年消失的婦女兒童,青壯年,甚至是那些天賦能力者,該失蹤的還是得失蹤,被殺的還是得被殺……”
“並且這個資料每年在不斷的增長……”
“我們真的救得了他們嗎?”
陳文華笑了笑笑聲有些悲涼:“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麼看。”
陳文華習慣性伸手摸了摸陳秋玲的秀髮,陳秋玲也沒有躲。
陳文華十分自豪地開口:“做事情,我們不僅要看我們將要做的,還要看我們做了什麼,已經完成了什麼成果。”
“你看,這次我們濟世會出手,從黑市手裡搶下來兒童30萬名,讓這些兒童倖免於難,可以與家人團聚。”
“令30萬一個家庭和好如初,這難道不是成果嗎?這些就是我們所做的意義啊。”
“現在濟世會里面的人員,已經在找他們的父母了,要是能找到就最好,找不到他們也會被我們培養,加入我們,培養成新一代的濟世人。”
“這樣下去,我們必將能救世人於水火。雖然黑市很強,但我們也不弱。”
“並且這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的!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是我們?”
“那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們?”
這種事情連聯邦都管不了,或者說沒精力管。
聯邦現在的所有兵力,精力注意全都被吸引到了邊境。
陳秋玲不解,抬頭看向陳文華,希望陳文華能給她一個答案。
陳文華仰天大笑:“哈哈哈!”
笑的十分開心,看著陳秋玲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女兒終究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這些你以後會懂的,去看吧,去悟吧。”
陳秋玲點了點頭,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然而每一次她老爹給她回話,都是叫她自己悟。
“行了,老爹,快回去躺著吧,等一下內傷發作,我看你怎麼辦。”
陳秋玲撇了撇嘴:“真不知道我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