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是一首詩的上兩句……將下兩句畫出來。”她忽然一頓,省悟了過來,原來是這樣!她提起筆邊構思邊動手作畫。
一柱香後,有九個人紙上空白,李四郎是其中之一。
李四郎瞧了眾人的畫作,奇怪道:“畫的都不一樣,這首詩到底是那位先生的大作?”
孟星沒好氣的瞪他:“包先生是說,畫的是一首詩的上兩句,這首詩你自己不會作嗎?”李四郎這才恍然。
七娘心道好險,因自己不是龍鮫國人,所以先入為主,總想是不是自己沒讀過的詩,也差點入甕。
這葫蘆園的題目果然別出心裁,那射,考的不是射,而是勇氣;這畫,考的也不是畫,而是思考;這兩者相加豈不就是有勇有謀?
果然很有意思!
難怪去年無人能夠問彩,這九重門才過一半,就只剩下三十人,而且據包先生說,今年能進三重門的還比往年多,只是可惜李四郎無緣進第五重門了。
第五個園子是個荷園,整個園子被三分之二的水池所佔。
池中遍植荷花,池廣樹茂,水岸兩邊建了一些形體不一、高低錯落的建築,在淼淼池水中映襯出雅逸平靜。
如果到了盛夏,波光倒影中滿池荷花搖曳生姿,一定美不勝收。
眾人被帶進了一座名為珍瓏館的建築。
進來後才發現,這裡除了一條筆直的走道外,兩邊被分隔成很小的棋室,裡面只有一張棋盤和兩張椅子。
第五重門的題目就是棋。
現在七娘的對面坐的是熟人——她過第二重門那幅對聯的主人孫老先生。
顯然那位孫老也沒料到他的對手是她,笑道:“我們倒是有緣,”又讚道,“小子果然有些本事,竟過了五重門。”
七娘也不多話,用心和他對弈。
對方起手讓了她五子,這次的規則是,一柱香之內最後不輸給對方五子就算過關。
但饒是這樣,七娘下到一半就知自己要輸了。
她不動聲色邊下邊問道:“孫先生,這裡叫珍瓏館,可有珍瓏棋譜?”
孫老看著棋盤道:“以前有,只是後來遺失了。”
七娘又下了一子道:“是嗎?我以前倒看過一盤珍瓏棋局,那真是好棋,可惜無人能解。”
孫老眼一亮,來了興致:“那你可還記得那棋是如何擺的?”
七娘笑道:“當時我費了不少功夫去琢磨,如何不記得……”
“來、來、來、你給我說說,它是怎麼擺的……”孫老一下子給她吊起了興趣。
七娘搖頭提醒道:“先生,咱們還沒下完呢!再說,我下完了只怕要出園子了,哪還有時間給先生擺棋局?”
這麼一說孫老也聽出了味了,呃!這小子也忒狡詐了……擺明了是要我放水,他才會給我擺珍瓏棋局……
能作葫蘆園考官的人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受賄的,否則九重門的門檻早就被人踏破了……孫老臉一沉也不說話,連下了几子都是殺著,七娘一笑,懶洋洋的把手中的子往棋碗裡一扔:“不用下了,我認輸了……”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往外走。
“且慢,”孫老臉色陰晴不定,心裡搖擺不定,這小子一付輸了就輸了,滿不在乎的表情讓他牙根癢癢的,偏他心裡又被那盤珍瓏棋局勾得心癢癢的,若是一般的金銀珠寶,他又怎會看在眼裡,只是這珍瓏棋局……若這小子真走了,那……罷、罷、罷、反正後面還有三關呢,就算這小子過了這一關又有什麼關係……
七娘出了棋室才發現走道上站著夏才女,顯然她也是剛剛下完棋。
夏蘭蕊怔了怔,大概也沒料到有人能與她同時過關。
七娘對她雖無惡感,但因著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