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酒體純正,而質量低劣的酒則液麵灰暗、無光。再說聞……”
蔚韋有點煩了:“想不到喝紅酒還有這麼多講究,你說得我不敢喝它了,免得出洋相。”
郭東見狀,乖巧地忙收住話頭,轉口道:“我也是趁今天興致高胡說一氣,我們平常喝哪顧得上這些。來來來,蔚總,我先敬你一杯!”
蔚韋按下郭東的手:“我剛才說過,是應該先由我來敬你的。”
“謝謝蔚總!”
兩個杯子清脆地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夜幕已降,咖啡苑裡的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年輕的侍者在各桌間利索而無聲地穿行,薩克斯管樂像一陣陣迴旋的輕風,吹遍每一個角落,甚至吹開人們心裡的皺褶……
憑窗望出去,璀璨奪目的東方明珠就在閃爍。兩人的興致十二分的高漲。
“哎,那次你來應聘時膽子也真夠大的,怎麼會想到直接找我呢?”
“那些人力資源部的先生們只看到所謂的學歷之類表面的東西。我認為像我這樣的情況,只有你能準確判斷我的價值,我這人喜歡走捷徑。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蔚韋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有意思,我喜歡你的坦率和直接。此前你在哪裡幹呢?”
“不值一提,原在山東老家的一家建築公司裡當財務……”
“哦,”蔚韋打斷他的話,“那我們曾經是同行。”
“蔚總也當過財務?”
蔚韋點點頭:“當過。來,為我們曾經同行乾杯!”
郭東繼續說:“後來,聽叔叔說起他有個戰友在上海官場上混得不錯,是管建築專案審批什麼的。於是一年前我就辭職到上海闖蕩來了。先在一家建築公司幹,慢慢地適應,剛剛乾得有點順手,但那家公司的資金鍊斷裂,陷入了絕境,看到你們的招聘廣告,我就找上門來了。”
“看來,我們有緣啊。”
“是啊是啊!”
兩人又碰了一杯。
“那你家裡人呢?到了上海還是在老家?”
“不瞞蔚總,我現在是單身。”郭東低下頭,“一年前我辭職來上海,我老婆堅決不同意,她跟我離了。小孩還小,由她帶著。”
蔚韋微微有點意外,馬上又說:“就為這點而離?何必這麼極端呢?”
“也不光光是為來不來上海這點事。”
“這離,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蔚總,許多感情上的事是說不清楚的。也許,我和她的緣就只有這麼點吧。”
“那你家裡還有什麼人?”蔚韋關切地問。
“母親,她命苦啊。”郭東剛才說著離婚的事時像是說著跟自己無關的事,而一提起自己的母親,眼圈就發紅潮溼了。
蔚韋不知道,郭東幼年喪父,他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對兒子過分溺愛和家中沒有父親的緣故,自幼自幼凝結成了他深深的戀母情結。在讀初中以前,他還是跟母親同床而眠的,直到這引來了小夥伴們的取笑,十三歲那年才開始自己單睡。到讀初二時,少年性意識朦朧萌動,他暗戀上了語文教師。到了高中,他對同班的女生仍然一點也沒感覺,把自己的性幻想都投射到班裡所有任課的女教師身上。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母親挽親託友為自己的寶貝兒子介紹物件,姑娘像走馬燈似地換,有幾個姑娘看上了他,他卻一點都沒有心動。而看到鄰家的嫂子抱著孩子餵奶,他卻會看得心跳臉紅。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的遲遲沒有結婚,急得他母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最後,還是在母親以死相挾的威脅下,他才無奈跟一個母親的小姐妹介紹的小護士結了婚。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有著戀母情結的他婚後與小護士的日子總是彆彆扭扭、格格不入。後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