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聽到虞子期的話,慄志不由呆住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兒,謝長生竟然能捨棄手中的權力?“但他這次辭職是引咎辭職,而不是主動辭職,意義應該不同吧?”
“引咎辭職?你在哪裡聽說是引咎辭職?引咎辭職這個說法還真是新鮮啊,自以為是。”虞子期一臉不屑地說道。
慄志聞言猛然一驚,引咎辭職這個詞在這個時候還真是新鮮詞兒,自己在美國呆久了,意識也跟著變了,難道這就是水土不服的問題?看來自己還是過於主觀了,“虞老師的意思是說謝書記絲毫沒有受到那件事的牽連?”
“哪件事?你還真當你是個人物啊,你不是夏雨蕁,你只是慄志而已。”虞子期道,“年輕人有才華有激情有想法不是壞事兒,只怕才華與激情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就夭折了。”
慄志聽到這裡,只覺著背上冷汗直冒,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啊,原本已經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現在眼前的山山水水又更加模糊了起來,“虞老師,您能告訴我哪裡是山哪裡是水嗎?”
“山在你眼前,水也在你眼前,就看你有沒有發現的慧眼。”虞子期淡淡地說道,再次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道,“青雲書記年底就退休了,有西市長也想做一番事業吶。”
慄志聽到虞子期前半句時3還有些懵怔,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頓時豁然開朗——高有西與謝長生聯手了,並且計劃在市委常委會上謀取一個常委之位,市級公安局長的任命需要透過省公安廳的批准,即使掌管人事權的市委書記說了都不算,而謝長生讓出這個位置,換成高有西的人,既能堵住各方的非議,又能換取對等的政治利益,最為關鍵的是可以打擊李群書的威望,一石數鳥的好手段,“虞老師您是說老闆還沒有一切盡在掌握?”
“哈哈,一切盡在掌握?你小子想的太簡單了,一個惹眼的位置看似十分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政令是否暢通。”虞子期聞言又大聲冷笑道,“如果是你,你又怎麼選擇?”
慄志聞言再次默然,這的確是個難題,拿下這個重要位置不難,關鍵是如何能讓政策真正的落實,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幾千年的官場文化積累的陋習,現在全部沉澱到了底層,併為基層幹部們活學活用到了極致。
“政治是什麼?我告訴你不是書上那些空泛的理論,而是交換與平衡。”虞子期見慄志沉默不語,便道,“利益才是政治的核心,至於是誰的利益,你自己慢慢悟吧。”
聽到虞子期赤。裸裸的說出了政治的真相,慄志反倒沒有驚訝——這個道理慄志還是知道的,只是並沒有切身的感受,此時聽虞子期說起來竟然有皤然醒悟的感覺,“受教了,我敬虞老師一杯。”說完端起酒杯向虞子期示意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虞子期坦言接受了,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停頓了一下又道,“看過三國演義嗎,為什麼魏蜀吳都沒能一統天下,即使智慧如諸葛亮、卓越如曹操也不過功敗垂成?”
“魏蜀吳三方博弈,既合作又競爭,無論是孫劉合作,還是魏吳之間的合作,都不敢真正相信對方,也不敢將第三方真的滅了。”慄志聞言想了想道,伸手給虞子期將杯中的酒斟滿。
“不錯,你再說說,他們既然已經合作了,可為什麼又相互提放甚至互相拆臺?”虞子期對於慄志的答覆很滿意,笑呵呵地說道。
“三雄爭霸時,相互之間有一個緩衝的餘地;而兩強對壘,就只能你死我活毫無退路了,誰都不願意對方坐大。”慄志道,對於三國演義,慄志還是頗為熟悉,畢竟這也算是民間耳熟能詳的演義歷史了。
“古時如此,今日又何嘗不是?”虞子期道,“你啊,自以為很江湖,其實內心充滿書生味兒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