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的位子,眉心狠狠一擰……
果然是她……
看白洛言的反應,刑天柯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站在一旁,聲音不高,問:“是黛?”
白洛言輕輕點了下頭。
他是點頭了,但卻沒有大肆張揚。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竟讓他感到害怕。
“你帶人去醫院,等裴森明夫妻醒了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森明帶著錢,現場又這麼明顯,一看就是丁芳華被人綁架裴森明來交贖金。
既然裴森明昏倒在門前,那麼就說明他一定看到了這發生什麼。
只不過刑天柯想不通的是,如果這只是裴家的事,黛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出手。
跟白洛言一樣,刑天柯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也沒有說出來。
——
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白洛庭始終打不通裴伊月的電話。
今天這件事,他既不能讓警察知道裴伊月去過現場,也不能讓蒙小妖知道,他知道裴伊月去過現場。
他想找人,找蒙小妖當然是最快的方法。
但如果蒙小妖一旦問他裴伊月為什麼會不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醫院。
昏睡了幾個小時的裴森明終於醒了。
病房裡除了裴心語,還有刑天柯帶著兩個警察。
裴森明慢慢的回想起一切,臉上不由得露出驚恐。
“爸,你醒了?你還好吧?”
裴森明看著裴心語輕輕點了點頭。
“你媽呢?”
“媽沒事,醫生說她受到了驚嚇,需要休息。”
聞言,裴森明淡淡一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刑天柯。
裴心語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介紹道:“他們是軍區的,想問問到底發生過了什麼事,那個女人綁架媽的事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但是他們想知道,現場除了你們之外,是不是還有別人。”
別人?
裴森明不自然的動了動眸子。
他當然知道他們想問的是裴伊月,但是他怎麼可能說?
裴森明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剛到那就被人打暈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的右手手指和掌心都有一層清晰的鐵鏽。
刑天柯記得,那工廠的大門就是佈滿了這樣的鐵鏽。
能讓一個人緊緊的抓著鐵門,把上面的鐵鏽引到手上,除非是看到什麼令他驚恐或者驚訝的事,否則不會有人有這樣的反應。
裴森明說他到那就被人打暈了,這更不可能。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卻不肯說,刑天柯晦暗的眯了眯眼睛,沒有拆穿他。
“既然裴先生什麼都不知道,那您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您夫人那邊看看,她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聞言,裴森明一怔。
他不想說出裴伊月的事,是因為他覺得愧對於她。
但是,他不能保證丁芳華也會為她守口如瓶。
他猛地起身,卻因為身子虛弱而再次跌回床上。
裴心語趕忙扶住他,“爸,你要幹什麼呀,醫生說你也需要休息,您還是別動了。”
裴森明不聽裴心語的勸告,費力坐起。
“對不起,我太太已經受到很嚴重的驚嚇了,況且她本身身體就不好,可不可以請你們不要去打擾她,我怕她會受不了。”
刑天柯並不打算接受裴森明的提議。
畢竟抓住黛,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裴先生請放心,我們會注意分寸的,如果您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