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o;哦，他跟以前不太一樣，先生，自從莫提墨先生去世之後。&rdo;

&ldo;不，他事實上是整個人崩潰了。然後他就成了一個病人－－病人有時候會胡思亂想，我想亞伯尼瑟先生在最後幾天裡一直飽受這種折磨。他有時提到仇人，提到有人想傷害他－－也許吧？他甚至可能以為他的食物被動了手腳？&rdo;老藍斯坎伯一臉驚訝－－驚訝而且被觸怒了。

&ldo;我想不起來有這種事，先生。&rdo;

安惠所先生注視著他。

&ldo;我知道你是忠心耿耿的僕人，藍斯坎伯。不過亞伯尼瑟先生有這種幻覺－－呃－－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是－－呃－－某些病的自然症狀。&rdo;

&ldo;真的嗎，先生？我只能說亞伯尼瑟先生從沒對我說過那種話，我也沒聽說。&rdo;

安惠所先生悄悄轉入另一個話題。

&ldo;在他去世之前，他找了一些家人跟他住在一起，不是嗎？他的甥兒，他的甥侄女和她們的先生？&rdo;

&ldo;是的，先生，是這樣沒錯。&rdo;

&ldo;他對他們的來訪滿意嗎？或是失望？&rdo;

藍斯坎伯的雙眼變得細眯，背脊發僵。

&ldo;我真的不能說，先生。&rdo;

&ldo;我認為你能，你知道，&rdo;安惠所先生溫和地說。&ldo;依你的身分你不能說－－這是你真正的意思，不過有時候一個人得權宜變通一下，我是你主人的老朋友，我非常關心他，你也一樣。因此我才把你當做一個人而不是主僕，來徵求你的意見。&rdo;

藍斯坎伯沉默了一陣子，然後以平淡的語氣說：

&ldo;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先生？&rdo;

安惠所先生據實以答。

&ldo;我不知道，&rdo;他說。&ldo;我希望沒有，我想確定一下，你自己有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對勁？&rdo;

&ldo;只是在葬禮之後，而且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不過裡奧太太和提莫西太太，他們那天晚上在其他人走了以後，也跟往常不太一樣。&rdo;

&ldo;你知道遺囑的內容吧？&rdo;

&ldo;知道，先生。裡奧太太認為我想知道一下，所以告訴了我。如果我可以置評的話，在我看來，那是非常公平的遺囑。&rdo;

&ldo;不錯，是公平，利益均分。不過，我說那不是亞伯尼瑟先生在他兒子去世之後，原本想要立下的遺囑。現在你要不要回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rdo;

&ldo;就我個人的觀點－－&rdo;

&ldo;是的，是的，這我已說過。&rdo;

&ldo;主人在喬治先生來過這裡之後非常失望，先生……他本人希望，我想，喬治先生能像莫提墨先生一樣。喬治先生，如果我可以這樣說的話，並不夠標準。蘿拉小姐的先生向來就不令人滿意，我恐怕喬治先生也跟他一樣。&rdo;藍斯坎伯暫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ldo;然後那兩位年輕淑女和她們的先生來了。他先見蘇珊小姐－－一位非常有精神、漂亮的年輕女士，不過我的看法是他無法忍受她先生。時下的年輕女士選的丈夫都很可笑，先生。&rdo;

&ldo;另外一位呢？&rdo;

&ldo;這我能說的就不多了，一對漂亮、討人喜歡的年輕夫婦。我想主人很高興他們在這裡－－不過我認為－－&rdo;老人猶豫了起來。

&ldo;怎麼樣，藍斯坎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