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瀰漫的綠草野花香,讓人格外的心情舒暢。偶爾圍繞著草叢飛舞的螢火蟲們,也如平地上舞動的星星。剎是好看。
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不過這樣祥和的旅途並沒有保持上多久,一個異樣的馬蹄之聲由許哲的身後傳來。雖並不急促,卻也有著追趕之意。
赤雪戰馬迅速的覺察,長長的仰天鳴叫,只為喚醒自己的主人,但許哲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睜著雙眼休息著軀體。
沒有過多大一會兒,一匹黝黑的戰馬來到了赤雪的身邊,碩大的馬身宛如野牛般健壯,馬身健壯的肌肉比赤雪更加的發達。而黑馬陰森的眼神,證明著它不光是匹上等的戰馬,更是嗜殺成性的狂暴坐騎。能夠駕馭這種界於動物和怪物之間的坐騎,它的主人也絕非善類。
只見在那黝黑的馬背之上,平靜坐立著一位模樣清秀的青年。那清秀的臉龐配上一頭雪白的短髮,顯得格外的張揚?
觀此人,高約一米六幾,有些矮小,瘦弱的身軀也和戰士完全扯不上關係,一身土黃的華麗長袍衫,顯示著他貴族的身份。
看看在他的馬背之上還駝著許多的行李,應該是剛剛外出歸來的遊子。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極其怕死與虛榮心極重的傢伙,為什麼要在這種危險的夜晚獨自的行走,有些讓人費解……
“壯士,是去朝歌嗎?”白髮青年微笑的先開口問道,不過死靜的許哲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真是巧啊,在下正好也是前往朝歌,不介意的話我們同行可否?”
等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真是平靜的夜啊,已經好久沒回到這片土地了,真有些懷念……”這奇怪的青年似乎很喜歡自說自話,微笑的俯瞰過了整片的平原,由衷的感嘆著,“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即便很可能下一剎那這一切都將被毀滅,可此時它依舊能保持這般波瀾不驚的模樣,欺騙著在這塊土地上所有的生靈,讓他們以為死亡距離自己還是格外的遙遠……是不是很奇妙的現象啊?”
一旁的許哲依舊沒有說話,如同死屍一般安靜。
“壯士也是這樣認為吧?看來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高興的笑著,青年似乎是腦袋有點毛病,明明許哲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說,“能在這裡遇見壯士真是在下人生一大幸事,為了慶祝我們這個歷史性的見面,在下決定為你高歌一曲,以表示我的喜悅之情。”
“你他媽有完沒完……滾!”許哲終於說話了,雖然語調是那麼的細微,可充分表現著許哲對身邊之人的煩躁。
“原來你還有力氣罵人,看來你的情況比我想像的要好一點。”收斂起了臉上親切的微笑,青年的模樣變得平靜了下來,目光遙望著遠方已依稀可見的朝歌城池,“說起來,能獨自闖入西周軍營,挑戰哪吒,發動天地之靈超凝聚,然後還活著罵人的,你還真是強悍的讓人無語。強悍的不光是你的力量,膽識與運氣也是強得就像老天在偏心的幫你一樣。
不過你的身體依舊擺脫不了人類軀體的侷限,如此重的傷勢,無法藉助靈力迅速的恢復,估計你是趕不上大商與朝歌最後的決戰了。”
“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叫你滾聽見了沒?”許哲這次特地將聲音提高了幾分,只想讓這身邊打擾自己休息的混蛋離的遠一點而已。
“算了,雖然你態度很是惡劣,不過本著你好我也好的原則,還是幫你下好了。”青年無奈的嘆息著,突然,那雙深邃的瞳孔一下子變成了完全漆黑的色彩,黑的連天黑夜都無法比擬,“不用謝謝我。”
說完,猛然間,就在許哲反應過來之前,無數根纖細銀針頃刻插滿了許哲的身軀,針尾纖細的黑線如絲般全緊握在青年的手中。
許哲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被針插中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