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寒陽被小憐說的話一時怔住了,半晌才道:“我馬上去通知師父回來!”說罷疾步離去。只是邊跑著,邊暗自嘀咕,“才不是,小若才不是小貓小狗!”
少年人純潔無垢的心思,在長長的白玉迴廊中飄散而去,只餘疾行的腳步聲踏出的篤篤回聲……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已定
振動潔白的羽翼,一道白影極速的在天空劃過。月涼如水,一身茶白衣裳,在中庭默然獨坐。有白鴿的一聲鳴叫打破庭中寂靜,寒亦抬頭,伸出玉臂,渾身雪白的飛鴿已經精準而乖巧的停到了他的手上。
解下小傢伙腳上綁著的字條,獎勵似的伸手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小傢伙喉中發出幾聲愉悅的嘶鳴。雙手捧著它往天空一拋,鴿兒便振動雙翅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寒亦這才重新坐下,展開了手中小小字條,雪白的紙上只寥寥八字,他卻突然覺得心沉向了無限深處——
“寒若欲歸,師宜速回。”
夜深沉,月正涼,心似跌寒潭。
同一片涼薄月色下的另一個人心情是否同樣如此哀愴呢?寒若倚窗眺月,神色茫然,悲喜莫辨,也不知如此出神的在想寫什麼。自那一日說要歸去以後已經過了兩日了。寒若的身子也只是頭兩天會痛,這幾天早已無事,明明就該起身,卻偏偏不肯動身。心裡拼命告訴自己是因為自己答應了小憐會多留五日的。再過三日,自己一定即刻就走!
雖然在心上如此告訴自己,可恐怕連她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的心吧。何時夜晚變得如此漫漫難熬,何時自己變得如此期盼夜半醒來能看見床邊有人,何時又會如此倚窗遠望,就似在盼著何人歸來一般。明明才認識短短几月,明明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何以便會如此深深嵌入心裡?她問自己,得不到答案;問明月,明月只會靜靜照著她。
怕又是一夜無眠了吧?
翌日小憐捧著早飯入內,卻詫異的發現寒若人不在床上,而是靠著窗臺就這樣坐著睡著了。走近看時,才發現她一臉憔悴,心中憐惜不已,拿來錦被輕輕為她蓋上,放下早飯,便輕手輕腳地退下了。
一出房門,就徑直尋到陽的房間,門口站著青兒碧兒倆姐妹,將她攔住,青兒說道:“小憐姐姐你怎麼來了?陽少爺這會兒還沒起身呢。”
“我有事要找陽少爺。”小憐神色慌張。
碧兒滿面笑容,卻不肯放小憐入內,道:“有什麼事都等陽少爺起來再說啊。”
小憐神色一凜,手上已使了內勁,想要動身硬闖。碧兒青兒亦不是吃素的,當即動手。三人在外你來我往,碧兒青兒本想佔著姐妹配合默契藉此壓制小憐,可誰想小憐內力與招數皆勝她們一籌,兩人合力竟也勝不了她。不過小憐吃虧在用心太急,出手便有些慌亂,加上這姐妹二人配合確實極為出色,一時不分勝負。
寒陽的聲音及時雨一般打破了這僵局:“外頭在幹嘛?怎麼這麼吵?”
三人當即住手,碧兒恨恨瞪了小憐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聲回答:“陽少爺,是小憐姐姐要見你。”
“哦,讓她進來吧。”陽兒深知小憐平白無事不會來找自己,而她來,也必定是為了寒若之事,所以當即出聲讓她進來。
小憐神色一正,總算入得房來,還不待寒陽問她何事,已經自己急忙先開了口:“陽少爺,請恕小憐無禮,但是小憐想要知道您是否已經寄出飛鴿傳書?”
“你那日與我說了之後我當即寄出書信,按說師父已經收到才對。按師父的腳程,一兩日便可回來,說不定明後天師父就到了,你別急啊。”寒陽好似還沒睡醒的樣子,聲音聽起來不像平日清朗,倒是有些沙啞。
“並不是小憐心急。”小憐低低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