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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充當的又是什麼角色?聽他的擺佈向定王打聽,甚至自作聰明地分析定王不可能有《渡亡經》,終於他死了,原來自己也是幫兇。

她內疚不已,眼淚流乾了,剩下的就只有恨。他想觸碰她,她奮力避讓開,咬牙道:“傷害了我就替我抹去記憶,在你們眼裡我大概是個傻子吧?你最好不要再動手腳,明天我若是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絕不苟活於世。”

她這個模樣令他生氣,寒聲道:“罷了,你不願意,我也不逼你。從今日起你就伴著本座,不許離開大帳。敢踏出去半步,我可能會折斷你的腿。”

他的佔有慾來得沒有根據,也許就是因為這些天來的溫情,她把他當作另一個人,肆無忌憚地糾纏他。人多時會悄悄垂袖來牽他的手,四下無人時,願意放下身段在他身邊撒嬌。或是抱一抱,或是親一親,陷在愛情中的女人最最憨傻可愛。

已經習慣了,少了就會不自在。因此在她還沒有真正屬於誰的時候,貪戀她的溫暖和熱情,有什麼不可以?把她留下,不管她答不答應,時間久了,說不定也會喜歡上他。女人都愛俊俏的郎君,他不比她愛的人差,所以她早晚也會愛上他。

想了就去做,怕她逃走,拿住她的痛肋威脅她。然後讓她跑不快,騎不得馬,這樣她就是他的了。可她還在追問“她的臨淵”,她的臨淵?他很不耐煩,“他受了很重的傷,不知是否還活著。如果命大,現在應當已經緩過來了。”

“那他在哪裡?”她哀聲懇求,“你讓我去找他吧,我只想找到他。那些是是非非我都不管了,讓我和他在一起,我只有他了。”

他抿著嘴唇不說話,隔了一陣才道:“你不能離開,現在走,就當真要揹負弒父的罪名了。眾人都知道你與我的關係,你這裡出了岔子,我會寸步難行。”

她沉默下來,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他不會放她走,要走只有靠她自己想辦法。

後 來她就如同籠中鳥,被他囚禁起來,行軍或紮營都有人專門看守,連曇奴都無法見到她。他怕關節卸下太久傷了肌骨,隔一天會替她接上,但在她還沒來得恢復時, 重新又卸下來。這樣卸卸裝裝,對蓮燈來說等同酷刑。人的四肢畢竟不是柴禾,可以隨意挪動地方。漸漸她的兩條手臂失去知覺,她剛開始可以忍住不去求他,到後 來實在難以承受,只有向他低頭。

她有時候想,為什麼長了這樣一張面孔的人,會生得如此蛇蠍心腸。她認得的那個人雖然有時候不講理,但和他比起來,真算得上純真善良了。

定 王死後,照業兄弟果然展開了一輪較量。蔡琰是個有成算的人,也不說話,帶著他的五萬大軍自成一派。庸王和信王的兩路人馬,在向長安發起攻擊的時候意見出現 分歧,信王因和蔡琰達成協議,調轉矛頭直指庸王。誰知議定的結盟緊要關頭沒能實現,待到兩邊戰得氣息奄奄時,蔡琰方帶人馬姍姍來遲。來後的事態發展並沒有 像先前說好的那樣,蔡琰控著馬韁在黃河邊上溜達了兩圈,便草草班師回營了。

信王吃了敗仗,潰不成軍,被庸王大將斬殺於馬前。今上 五子折損了兩員,剩下三人之中楚王和庸王勢均力敵,朝中僅剩一個無兵無權的齊王,所以現在定王的十三萬人馬至關重要。大軍像個巨大的車輪向前碾壓,過了金 城駐紮在隴州,與長安間的距離,和蒲州相差無幾。國師這日很高興,得了楚王與庸王開戰的訊息,回到帳中命人送酒來,自斟自飲,喝了有半壺多。

蓮 燈屈坐在席墊上兀自出神,她如今和他雖同在一個大帳裡,經常是各不相干,連眼神的交集都沒有。還好他尚有一點人性,那兩條胳膊准許她回到原位,她休整了兩 天,已經可以活動了。能活動,心思就開始活絡,她知道看管大帳的人一般在什麼時候交接,這裡面有半盞茶的間隙,如果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