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塵埃……
戎狄被且鞮侯斬殺,且鞮侯又被甘寧一刀把腦袋削飛,群龍無首,頓時,匈奴大軍與西鮮卑大軍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而甘寧三人率領的三千大軍,此刻殺起來更順手了,幾乎沒有一點的阻礙,就將眼前敢與反抗、四處亂跑的敵軍斬殺了個乾淨,餘者,皆不知逃到了哪裡,幾人有沒心情去追,這麼多的人,難免有漏網之魚,首惡已死,在將投降之人盡數砍殺之後,甘寧幾人帶領著大軍,衝入西鮮卑大營的囤積糧草之處,一把火焚燒了個乾淨。隨後,甘寧三人便集合軍隊,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路線,有條不紊的沒入黑暗之中,準備進行第二輪的伏擊。
而在另一方面,得意洋洋的步度根帶領大軍來到韓非的大營後……
當夜,韓非大軍大營之外,但見一支彪軍在步度根的帶領下,偷偷的向著韓非大軍的營寨摸去,只見步度根的軍馬一片肅殺,深寒的光芒從步度根的眼中浮起,待緩緩來到眾軍面前,但見步度根高舉右臂,便見身後諸軍嚎叫一聲,舉起手中的武器,向著韓非的大營疾奔而去。
步度根一馬當先,率眾直衝入營,四下的寂靜,守衛之少,絲毫沒有引起步度根的懷疑,按照烏維的說法,韓非的大軍主力當是去奪武州城去了。步度根帶領著大軍,直突而入,轉眼間就來到韓非的中軍帳前不遠,正這時,突見火光四起,無數手持長槍刀盾弓弩的軍士分為數隊從營內交叉盤桓的小道密密麻麻擁出夜色的掩護,典韋這個威武的身影在寒寒的冷風中顯得雄壯不以。
正在步度根震驚之時,就見前方的中軍帳簾門一挑,一人騎著戰馬走了出來,正是韓非!只見韓非眼中精光連閃,不屑的看著一臉驚駭的步度根,冷笑道:“西鮮卑王,不知道烏維的這個將計就計如何啊?你這榆木疙瘩腦袋真不咋地,這麼容易就上當了?哼,怕是你還不知道吧,早在你到來之前,於夫羅就已經投到了本太守的麾下,只不過,你來得也太巧了一點,正趕上了於夫羅獻城之時。正好,本太守也免得前去你的地盤作戰了,順手牽羊,一併把你在這也收拾得了。”
韓非的一番話,說得風輕雲淡,卻聽得步度根心中起了滔天駭浪,步度根不敢相信的眼睛越睜越大,失聲吼道:“不可能,於夫羅怎可能來騙本王,韓非小兒你不要信口雌黃……”
一看步度根的表情,韓非就知道,自己所料,十有**不會差!此刻,韓非心中更有底了,輕笑道:“哦?本太守是信口開河還是滿口雌黃?步度根,你好好想想吧,你們與匈奴人假打,以引誘我軍中計,伏擊我軍埋伏匈奴人的大軍……這一系列的事,你因該比我韓非更清楚,可是,為什麼我卻知道了呢,步度根,你難道不會想想嗎?知道你會帶人來劫本太守的大營,哼,是不是烏維告訴的你,本太守的大營中沒有多少人,主力不在這裡呢?步度根,你這冥頑不靈之徒,本太守好生讓戎狄他帶話與你,讓你投降,你卻反過來算計本太守,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聽著韓非嘴中冒出的一個個自己視為機密的計策,步度根臉色越來越差,他知道,這些事情,知道的人,只有那麼幾個,然,自己的心腹萬不會說將出去,那麼,唯一能說出去的人,只有烏維!
一想到已經離開的烏維,步度根心中就是一沉。
“難道……”
“呵呵,是不是很生氣?”韓非好笑的看著臉色狂變的步度根,冷笑道:“好好的陽光大道,而不去走,偏偏走上這獨木橋!地獄無門你闖了進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於夫羅!烏維!”步度根雙眼現紅,猶如憤怒的獅子一般咆哮連連,但是,他也知道,此處乃是是非之地,猛的一撥馬頭,高聲喝道:“撤退,快撤!”
“步度根,你當本太守的大營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