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莫不是正平兄也為那戲志才戲先生所來?”
禰衡點點頭,“不錯,衡此來,正是為志才兄。如此倒是巧了,正好一路。”
“正有此意。”
兩個人不由相視一笑。
韓非有些不明白的問道:“正平兄千里迢迢,當不只是為了與戲先生辯學吧?”
“還不是為志才的婚事,哎……”禰衡輕嘆了一聲,似不願意談起,話音一轉,道:“看來學遠倒是交遊廣闊。戲先生一向不喜歡外人打擾,他的姓名很少人知道,學遠竟然能知道他的名字,確實讓人意外啊。”
戲志才的婚事,韓非倒聽郭嘉說起過,貌似對方是一姓張的小姐,只是……
“呵呵,這並不奇怪,戲先生本就與非同為穎川人,當然了,只是聞名,不曾見面,這次得知戲先生落腳周山,故得暇來拜。”韓非笑道。
旁邊的書童忍不住說道:“真不明白,戲先生為什麼就是不肯娶張小姐,張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溫柔嫻淑的。哎,他一個病夫能娶到這樣的妻子已經算是不錯了。”
韓非一聽忍不住說道:“戲先生看來是不想連累張小姐吧!”
歷史上,戲志才死得很早,大概他是不想讓那個張小姐當寡婦,所以才沒有娶她。
禰衡忍不住點頭,“想不到,學遠倒是志才的知己。”
“公子,你看,天yīn了。我們還是趕緊上山吧,若晚了,恐下雨雪,反為不美!否則,天黑都到不了你那個戲先生隱居的茅廬。”書童這時指著天空說道。
“也好,”
“請!”
……
時下正是傍晚,夕陽西照,將整個大地都染成一片耀眼的金黃。
一陣琴音傳來,彷彿是山澗的流水,一時間洗滌了聽琴之人的心靈上的塵埃。好琴,好景……
就在眾人停住腳步,細聽這琴音的時候,突然間琴聲停了,不一會從屋裡走出了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他開啟柴門望著立在門外的三個人呵呵笑著說道:“正平,你這個高人站在門外偷聽,害得我的琴絃都斷了。”
“是麼?就我這樣的個子。怎麼高得起來?真正的高人,可是這位韓公子。”禰衡笑著說道。禰衡長得確實不高,不過也不矮。比起戲志才還稍微矮半個頭。
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當下林若連忙說道:“別看我,我也不高。雖然……以後還會長高,可是現在我確實不高!”韓非此時只有七尺高,算不得是高人。
當下三人不由地笑了起來。
“正平,你什麼時候交了這樣一個有趣的朋友?”戲志才忍不住說道。這個少年長了一張英氣逼人的臉,而說話又這般有趣。應該不是一個世俗之人。
“不才韓非,久聞戲先生大名,特來拜見。”韓非微微一禮。道。
“哦?韓非,韓龍驤?”戲志才只是稍稍吃驚了下,隨即面sè便是恢復了正常,笑道:“在下戲中。字志才。看得出韓龍驤也是一妙人。你我不必拘泥世俗的禮節,和正平一般直呼我的字便可以了。”
“志才兄也可直喚我表字學遠。”韓非點頭,道。
“志才,你在家裡又弄了什麼,那麼香。”這時,禰衡提著鼻子嗅了兩嗅,忍不住道。
“快進來,我昨天在山上放置的捕獸夾裡。剛好抓了一隻獐子。今天我便拿它來下酒了。”
韓非隨著戲志才進了茅舍,才發現裡面佈置得十分的典雅。頗有隱居者的風格。
戲志才請大家坐下,由於韓非不習慣跪坐,便說道:“我不習慣如此的坐姿,跪的腿好不難受,不知可否失禮。
戲志才當下笑著說道:“學遠,何必拘泥俗禮,隨便坐。”
“呵呵,志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