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果然沒安什麼好心!
“不愧是世家子弟,書香門徒,韓公子出口便是文章,如此天才美玉,卻棄筆從戎,實乃國之憾事,當真是可惜了,依備之拙見,當以良匠雕琢之,方不負公子天資。”劉備捻著鬍鬚,笑道。
“劉使君所言甚是,以少主之才,不入名門卻是實在可惜了。高密康成公與授之祖上有舊,少主若是有此願,授願代為引薦之,不知少主意下如何?”沮授也是動容說道。
無論是沮授還是劉備,都不曾讀過這詩,哪怕是聽也不曾聽過,如此也只能說,這詩是韓非自己所寫,而不是什麼抄襲剽竊之作。
而十六歲就能做出如此大氣之詩,才華又是怎的一個了得?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這詩乃是唐時楊炯所作。
韓非自然不想去學什麼文,尤其是儒學,畢竟,他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真去拜什麼師,還不等他學成歸來,冀州可就姓袁了!當下,想都不想的搖頭,斷然道:“多謝先生美意,只是非不想學文,只願習武,卻是辜負了先生的一片心思。”
沮授卻是覺得韓非在文才上更有展,才十六歲,就能寫出如此大氣的詩句,此子若是能善加培養,將來必是大漢的棟樑之才。聞言不禁勸道:“為什麼一定要習武?今雖有董卓之亂,但天下共伐之,也長久不得,屆時,天下已定,正是百廢待興之時,學文更能輔佐君王,治理天下,名垂青史,不是更能實現少主胸中的抱負嗎?”
韓非還是堅決的搖頭,道:“非之抱負,乃是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匈奴連年犯境,鮮卑未滅、西羌未平,南蠻更是禍亂連綿,先生又怎敢說天下已定?”
“況且,即便董卓之亂得平,天下真就大定乎?眾諸侯聚盟以來,每rì只會飲酒作樂,一個個擁兵自重,非卻實在看不出攻取洛陽迎救天子的決心何在。以先生大才,難道看不出董卓之亂後,即是戰國之相?”
劉備面sè終於微微有些動容,就連旁邊的關羽也是凝神細聽的樣子,張飛此刻也放下了手中的肉,只是拿著酒碗在獨酌。
沒有一個是傻子啊,就連粗莽如張飛,也小覷不得!劉關張三兄弟的神sè絲毫不落的看在韓非眼中,對這三人,卻是有了直觀的認識。
“想不到我沮授自詡才智,卻不及少主看得透徹,慚愧啊!”沮授愣住了,良久,他慨然長嘆。
之後,五人均是沉默不語,默默的喝酒。
突地,劉備放下手中的酒碗,拱手道:“韓公子今rì陣斬華雄,卻是實在令人心折不已。備之兩兄弟,也頗習武藝在身,前番還在向備嘮叨,言yù向韓公子討教一二。備此來,一為瞻公子之風采,這二來嘛,也是為了遂兩兄弟之願,還請韓公子不要推脫,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聞聽,關羽先是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兄長,隨後,又看了看韓非,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倒是張飛,此時吃了些酒,興致很高,聽得劉備的話立即贊同道:“大哥這個建議卻是極好,韓小子你能斬殺華雄,武藝定是差不了,俺老張早就想領教一番,與你戰上一場了。官軍中,也就孫文臺和你小子有點意思,就連那潘鳳的名頭也是吹出來的,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還是來了啊!
韓非深深地看了劉備一眼,心裡很是不平靜。
無論是關羽的神情動作,還是張飛的話,韓非都能看得出,或許,這二人曾說過類似的話,但這所謂的“討教”,卻完全是劉備的主張,根本不是出自二人的本意。
也可以說,是公孫瓚的授意,袁紹的謀劃。
此刻,他想起了沮授先前的話。在聽到劉關張三兄弟到來時,沮授就曾斷言,這三人此來,是找他比斗的。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