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麻醉呀。
原來是這種感覺。
很神奇。
也很不錯的一種體驗。
樹甚至在想,這麻醉是不是可以用到所有地方?
如果那些受傷的族人非常痛苦的時候都用上這東西,是不是可以減少很多痛苦。
心中有很多想法,也都非常想問出口。
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精神很亢奮,眼皮卻越來越重。
徹底閉上眼睛前,他好像看到陸小蠻手起刀落,本來乾乾淨淨的刀子上就粘滿鮮紅的血。
他甚至在想,這一刀真的落在自己肚子上了嗎?
還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耶。
——
陸小蠻已經非常小心的剖開樹的肚子,並同時用銀針封住各大血管。
沒有各種現代化儀器,她只能憑藉肉眼小心謹慎的檢查樹的內臟。
好在,這個難題並未困擾她太久。
沒多久就讓她給找到了。
受到損傷的是肝臟。
看到這個結果,陸小蠻是鬆了一口氣的。
快速又準確的將破損的地方縫好,陸小蠻並未太大意,又挨個兒仔細檢查將能檢查的地方全都檢查了兩遍。
確定沒有別的地方受傷,陸小蠻這才開始將因為檢查被移開過的內臟全部歸位。
之後,就是漫長又小心的,一層一層的縫合術。
手術的時間非常長。
枯木已經慰問過兩遍病人的情況。
也跟著在附近找了三次野菜,回來的時候,手術居然還沒有結束。
這下,枯木是哪裡也不想去了。
他著急萬分,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不肯挪動半步。
在枯木看來,樹是一個非常負責任有擔當的人。
他經常往返兩個地方,過來的時候也總是幫他家人給樹帶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食物過來。
久而久之,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好了起來。
兩個人在工作中配合的也非常好。
都不是話很多的人,卻難得可以聊到一起去。
特別是在武器方面,兩個人都非常有想法。
兩人有時候還會一邊交談一邊就將武器給畫在地上。
你畫一下,我添一筆,在他們手中成型的武器不少。
有些經過部落討論被捨棄,有些卻非常實用。
兩人在長期的配合中有了默契也成了好兄弟。
可以說,樹是枯木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志同道合的朋友。
不是說荀祈就不是。
只是可能荀祈太厲害,枯木更多時候將荀祈當成自己的上司,帶著敬畏就難以當成同等的兄弟。
關係就沒那麼親熱和要好。
樹不一樣。
兩人都是普通人,又好像沒那麼普通。
他們是朋友是夥伴,是可以並肩前行的人。
剛好有個學徒出來,枯木一把衝過去,用完好的那隻手拉學徒,“手術還沒結束嗎?怎麼樣了?樹還好嗎?”
學徒眼疾手快往後退一步,“枯木隊長,您別往我身上撞。我馬上就要進去,您把細菌弄我身上啦。”
學徒哭喪著臉。
他們真是太難了。
明明準備了三個盆,沒想到根本不夠用,不得已才出來換盆。
阿蠻說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會給病人帶去非常大的隱患。
就這一會兒,他回去都沒法靠近老師,只能遠遠看著了。
要再被枯木拉一下,這道門他都別想進去。
這手術雖然非常兇殘,架不住是個非常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