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麼,這裡的畫卷又從何而來?為什麼會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
“你發現了……”
甘草回頭,嶽小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有一絲寥落。
“這個畫室,我六歲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我好奇之下問沈玉蘿,是不是我還有一位小師叔,她就誆了我帶她進來。她看見這裡以後醋意大發,毀盡了那些畫大鬧一場,被師父重傷後叛出劍仙門自創門派。現在你看到的,都是後來才畫的。”
“我從那時就被師父告誡,這是我的師孃,我總有一天會見到她被師父帶回來。以後不許帶任何人進來這裡,否則廢除武功逐出師門。”
“但我沒有想到,我是見到了我的‘師孃’,卻是在床上……交歡之後。”
他的神色有一絲自嘲,甚至是扭曲,“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的模樣我是什麼心情嗎,你一定不懂,我還是寧願你滿臉傷疤,你醜一些的時候,我也不會因此嫌棄你啊,我依然一次次救了你,你想要的,能給你的,都給了你了。為什麼你要擁有這幅模樣呢……”他的手指在她臉蛋上摸索,突然指尖一頓,就要掐破雪嫩的肌膚。
甘草來不及覺出他詭異的用意,突然皺眉微微變色捂住胸口,覺得那裡有一絲絲抽痛,好像岔了氣。
“你沒事吧?”他慌忙把她擁入懷中,手在她胸口撫弄。
“沒事……”甘草忍著那一絲疼痛,不去呼吸,果然過一會好了一些,發現他的手還放在她飽滿的胸脯,忍不住微微紅了臉,把他的手拿開。
“你開始避嫌了嗎?”他又開始冷笑,“更親密的事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你以為他不知道?你身懷這種功夫,我又耗損如此,他早就知道了。”
甘草的臉變得蒼白,看著他變得無情的臉,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嶽小川轉臉,“你別忘了,傾城法力還是沈玉蘿從本門盜走的,移花接木從何而練,師父他比你我還清楚。”
甘草深深看著他蹙眉,倒是也沒有因此倉惶。
他見之倒撥出一口氣,突然緊緊摟住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先是重重的揉碾,然後是無止盡的啃咬,直到把她全部的味道都喚起,才平復了下來,慢慢的品嚐和回憶。
甘草伸出舌頭舔舐他的唇他的口腔,她不知道,嶽小川也會有這樣患得患失的時候。他此時脆弱敏感的就像一隻鳥,完全不像那個淡漠自持的他了。
嶽小川應該是大男子主義的,強勢的,為她好又私自替她做抉擇的。而不該是現在這般縛手縛腳的,因為揣摩她的一點心意就不安躁動刻薄易怒。甘草心中閃過一絲酸楚,回手牢牢摟住他精壯的腰,他的溫度讓她心暖,想起在溫泉山洞那耳鬢廝磨的相處,雖然他行事常常不合她的心意,但是他就像她的溫泉溪水,讓她深深眷戀心安。
這是個從開始以來就包容她的一切,並且無條件對她好的男人,她已經把他攪進了渾水,她是該要好好回報他的愛意,可惜,她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能回報的了他的十分之一。她的心很早前已經破碎成了一片一片,現在只能用這樣殘缺的心意來應和他的給予。
而即便是這樣殘缺的心意,在嶽洛水的插手之下,也撲朔迷離的不能自由支配。
她心中一片茫然迷亂,深深的罪過感便都化作了加倍的柔情回應他的不安。
兩人柔軟的舌互相舔舐糾纏,唇早已在難分難捨之間紅腫,依然捨不得離開彼此,想要把對方熔化掉吞下腹中。津液交織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夾雜著男人壓抑的低喘和女人無法呼吸的呻吟。
“知道嗎,”他把她的腦袋按入肩頭耳鬢廝磨,好久才平息了想要就地要她的洶湧慾望,艱澀的說,“我現在跟沈玉蘿一樣,想毀掉這裡的畫。然後帶你遠走高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