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葉杞不禁哈哈大笑,“那可不行,長得比我和你爹還高,就嫁不出去咯。”
一邊說這話,葉杞就抱著她往府裡走。
張媽媽本來是奉了白氏的命,在影壁附近的廊下等著,卻見葉杞抱著個肉乎乎的小丫頭,言笑晏晏地進了來。身旁跟著的,是那一對早上見過的雙胞胎兄弟。她也就不好上前了。
潤潤跟葉杞說這話,又偏過身子去好奇地打量那些搬搬抬抬的嚇人,身子都快擰成小麻花了。
葉杞把她身子掰正,“別看了,回頭大伯把禮單送到你屋裡,看著喜歡的就拿去玩。你再這樣我可抱不住你了。”
潤潤嘿嘿一下,轉過身子重新攬上她的脖子,獻寶似的說:“那我也送點東西給大伯呀!我現在會寫好多字了哦,把我寫的最好的一幅送你!”
她這一副求誇獎的小模樣,讓葉杞笑的不行,十分配合地故作誇張地稱讚道:“咱們潤潤真棒!那大伯可就等著收你的禮物了。”
張媽媽在廊下聽得咋舌。大老爺平時再重規矩不過的了,雖說是個商人,但聽說也是讀了許多年聖賢書的,所以平時行事都十分有規矩禮法。就是在外頭的時候,這些東西也都是先入庫,然後由大老爺信得過的小廝清點整理。她家娘子連庫房的鑰匙都沒管過呢。再說這小姑娘不過用一幅字,就將大老爺哄得那麼開心,就更少見了。
張媽媽在廊下站了會兒,目送他們走遠了,這才這折身往回走。
白氏坐在屋裡正等著,張媽媽一進屋,她就站起身來。
卻見她身後並沒有人,問道:“老爺人呢?沒遇上。”
張媽媽答:“見著了,只是老爺跟府裡的少爺小姐一起回來的,老奴就沒能上前。”
白氏頗為失望。回府兩天了,跟葉杞別說單獨見面,就是話都沒說上一句。她初來乍到,心裡本就有些忐忑,加上白天老夫人又是那種態度,更是讓她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而葉杞那頭,他帶著幾個孩子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自然也就留下用了飯,知道天黑透了,才和蘇氏一起回來了。先跟髮妻說了會兒話,他才去跨院裡瞧白氏。
白氏一直沒有睡下,就等著他。見了面,她就不由紅了眼眶。
葉杞疑惑道:“怎麼好好的卻要哭起來了?身上不舒服?”
白氏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搖了搖頭,“沒有,妾身只是兩天沒見著老爺,心中想念。”
葉杞笑了笑,拉著她坐定,“剛回京城,這幾日也有的忙。不用等我,你自己吃好睡好,有什麼需要的,就去找夫人。你自己也仔細些,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多少顧著孩子一些。”
他說話輕聲細語的,白氏吊著的一顆心也咽回了肚子。
然而葉杞只是跟他說了一會兒工夫,就站了起身。
白氏跟著他站起來,葉杞卻輕輕拍了拍她,“天色不早,你好生歇著吧。”然後轉頭叮囑張媽媽和青蘿道,“你們主子有了身子,你們也警醒些,回頭若是有了好歹,我先拿你們問罪。”
這就是不留下的意思了。
白氏心中難過委屈,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了。
張媽媽扶著她坐下,嘴裡勸說著:“娘子今日哭了好幾回,可千萬別再哭了。回頭大老爺怪罪下來,老奴可擔待不起。”
白氏一邊擦眼淚一邊說:“老爺如今正眼都不瞧我了,媽媽居然還擔心這些。”
“橫豎老爺在京城逗留的時間也短,娘子若是心中不痛快,也暫且忍上一忍,往後再跟著老爺出京,便不用受這樣的委屈了。”
白氏搖了搖頭,她都進了葉府,怎麼可能再回去呢?
當初家裡費盡心思地鋪路,讓她接近葉杞,不就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