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
潤潤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待自己看清,忽然就是一陣狂喜!
領頭的那個,正是如意!
如意事先並沒有通傳,她的性子,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忙完了成國公府的事,想到潤潤身子越發不好,都說是她從鎮國寺回去後便這樣了。
但後來迴雪告訴她,他們去鎮國寺那日,是去過月半庵的。且當時她和連翹都沒有陪著潤潤進房,並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事。
細想之下,如意便想到或許是有人在月半庵裡對著潤潤做了手腳,跟太子報備之後,如意便帶著一隊東宮守衛,併成國公府的家將,一起出了城。
“一個都不許放過,給我搜!”如遇板著臉,揚聲吩咐道。
潤潤激動不已,剛想大吼。
靜音卻快如閃電一般出手,點了她的啞穴。
她張著嘴,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如意就在她不遠處,可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滿臉淚水,又是激動,又是不甘。
如意站在院子中間,巡視著在場每一個人。
當她的視線轉到潤潤臉上的時候——
她上前兩步,“你是誰?”
潤潤滿臉淚水,想要掙脫靜音的桎梏。
靜音卻臨危不懼地鎮定道:“這是我們庵堂裡的瘋尼姑阿月,病了好些時候了,唐突了,您請恕罪。”
如意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尼姑:
她臉色蒼白的有些病態,五官也很普通,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不住地流淚。
“啟稟縣主,庵堂裡只有尼姑師太,並且都跟咱們事先得的名譜對的上!”領頭的侍衛很快回來覆命。
如意收回視線,“靜妙師太可在裡頭?我有話要問。”
那侍衛道:“師太已在正堂。”
如意點點頭,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進去了。
潤潤的眼淚掉的越發兇狠,踉蹌著要去追如意。
靜妙師太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拉住了她,小聲道:“還追什麼呢?阿月。”
她那一聲‘阿月’叫的意味深長。潤潤愣愣地看著如意遠去。
那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
難道只是變了樣子,就完全認不出她了嗎?!
如意進到正堂,靜妙師太已經來了。
如意同她告罪一聲,道:“太子妃娘娘自從月前來過庵堂,身子越發不好了。我就是想來問問師太,太子妃娘娘那日可在這裡吃過什麼,用過什麼?”
靜妙師太道:“那日我同盧施主入定,太子妃娘娘來之時,我們並未見到。待我們醒來,娘娘便已經回去了。”
如意思忖道:“入定?竟能對外事一無所知?”
靜妙師太道:“入定之時,室內燃燒安息香。安息之香,使人神智清明,暢遊夢境之中,對外感知則降到最低。”
如意蹙著眉,想到迴雪說潤潤當時確實只進去了一刻鐘便出來了,便吩咐人去靜妙師太房裡找出了所謂的‘安息香’。
她又將庵堂裡的管事師太都盤問了一遍,見她們神色都無異常,一時也查不出什麼,著人將山門都把守起來,自己則準備先帶著那香料回去檢驗。
潤潤還站在原地,毫無辦法地看著如意帶著人走了。
她掙扎過,可不止靜音,就是其他小尼姑都上來一起抓住了她,好聲勸著:“阿月別鬧,那可是大人物,衝撞了可擔待不起。”
最終,如意帶著人越走越遠了。
如意等人走後,小尼姑們又幹起了自己的活計。
靜音看著她,輕聲道:“你看,誰來又有什麼用呢?在庵堂裡,你就是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