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全部撒開,然後又慢慢的扣了三個指頭回去,衝著寧王比劃了一下。
“七天這麼久?這天氣可是不會等人的啊。”寧王一聽還要等這麼久,頓時就又皺起眉頭來了。先前司天監的人就說了,這場雪麼沒個三五天停不下來,到時候只怕會冷壞好一批人。
“當然要等啊。青竹可是說了,要想達到既定的藥效,就必須得要七天時間,否則的話,藥效不夠,不僅治不好凍傷,很可能還會加重病情,那咱們可就罪過了。”安樂郡主一本正經又一臉無辜的看著寧王說道。
寧王想了想,覺得同那幫子自從學了華佗神技之後,就整天琢磨著要給人開腸破肚的軍醫,以及太醫院那些眼高於頂的御醫相比,還是青竹更值得信賴一些,於是點點頭,看著安樂郡主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們儘快呈上來吧。如果真的是良藥,到時候父王會讓錢參軍,同你們詳談的。”
寧王口裡的錢參軍,名喚錢通財,長得胖乎乎的,整天笑面羅漢一樣,看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可他卻是寧王的鐵桿心腹,可以說比寧王世子還受重用。
雖然他的官職聽上去上只是一個小小參軍,絲毫不起眼,可實際上其權利之大,手下所轄人馬之多,絕對穩居寧王軍之冠。
因為他是寧王軍的總錢糧官或者說是大總管。無論是糧草錢餉,還是各種輜重物質,甚至是輜重營計程車卒,通通都是歸他統屬的。
要知道,整個寧王軍大概有四分之一計程車卒,都是輜重兵。而錢糧這兩樣東西,更是一個軍隊的命脈所在。
只要看如此多的人馬以及如此重要的東西全都交到一個人手裡,便可以想象,寧王對此人的信重。
從前寧王從還是皇子的時候,錢通財就開始跟著寧王,為寧王籌備爭皇位的銀錢。後來寧王爭奪皇位失利,他又跟著寧王,從上京輾轉到寧州就藩。
可以說,寧王此次舉事,之所以能如此順利,他在其中,居功至偉。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錢糧才是戰爭的根本。
這麼多年來,若不是錢通財苦心經營,寧王如何能籌備到那麼多的糧草銀錢?
登高一呼這種事情,為什麼是寧王來做,而不是別的藩王來做?
究其根本原因是,寧王有錢有糧!而這個,錢通財在其中,至少要佔據八成功勞。
此時此刻,錢通財就坐在寧王的左下首第一個位置上頭。
古人以左為尊,只看座位,便可知錢通財的地位。
聽了寧王的話,安樂郡主頓時就笑開了,要知道,對她來說,錢通財可是比寧王還好說話的一個人。當下便衝著錢通財行了個晚輩之禮,脆生生的開口說道:“錢伯伯,那安樂可就指望著您了啊,到時候您可得給安樂拿來的藥,算個好價錢才行呀。”
聽了安樂郡主的話,錢通財白白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都笑得快要看不見了,一邊點頭,一邊連連說道:“好說,好說……”
“既然錢伯伯您都說好了,那安樂就放心了,您一定會給我們的凍瘡酊定一個好價錢的,對吧?吶吶吶,我看到您點頭了哦,不可以抵賴的。”安樂郡主看著錢通財,笑眯眯的說道。
說著,不等錢通財答覆,安樂郡主就飛快的再次開口:“好了,安樂要稟報的事情,已經說完了,現在安樂先退下了。父王,還有各位叔叔伯伯,你們慢慢議事,安樂不打擾你們了。”
安樂郡主說著,笑得鬼鬼的,轉過身去,躡手躡腳的往大殿外頭走去。
“郡主……”錢通財在安樂郡主背後開口。
“哦,對了!”安樂郡主猛的一轉身,看著錢通財說道:“這些天呢,錢伯伯可以讓伙伕們多熬些薑湯,讓所有在外面計程車卒,每天上午下午都喝上一碗熱騰騰的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