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若是完全無動於衷,那不是顯得這人太過無情?可他若是要做些什麼,青竹這心裡頭,肯定是會有疙瘩的。
人就是這樣子,心裡頭沒這個人吧,那就什麼都無所謂,怎麼選都不關自己的事情。可若是心裡頭有了這個人,所以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了,這樣不好,那樣不行,怎麼都不得勁。
好半天之後,裴子墨才緩緩開口,說道:“宗素心不是這樣的人。
“啊?你說什麼?”青竹沒聽懂裴子墨的意思,看著裴子墨,有些呆呆的開口。
卻沒注意,裴子墨這一次連宗姑娘都不喊了,直接喊了名字,沒有了刻意的生分,卻是真正的,有了隔閡。
“我是說宗素心不是那種心志不堅的人,小時候她可就不是個柔弱的,雖然這幾年不見,可也沒道理忽然就起了大變化。”
“再說了,大晚上的,她能去我們鎮西侯府廢園祭祀,其心志可見一斑。
道。
“那她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子?”青竹心中隱隱有個念頭,但是卻怎麼都抓不住。
“她多半是裝的。只是不知道是她自己要那麼做,還是宗家老爺?泳醪斕攪宋以詰韃樽詡遙�?她那麼做的。反正她那樣子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心軟。只有我心軟了,他們才好將兩家的舊情重提……”
裴子墨說這話的時候,雙目之中透出一股子厲色,顯然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說話間,裴子墨的語氣就帶上了幾分譏諷:“既然他們想讓我心軟,那我就心軟給他們看看,當真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在父兄羽翼下的裴家二公子麼?”
“阿墨,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我一直覺得自己不算是個笨人,可最近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我都搞不太?靼祝�換崾欽奼潯苛稅桑俊鼻嘀褡プ排嶙幽�氖鄭�遄琶紀罰�∩�檔饋?
見到青竹這樣子,裴子墨的神情放鬆了許多,他乾脆將青竹抱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的耳鬢摩挲了好一陣。
青竹微微有些尷尬,不知道為什麼裴子墨忽然會這個樣子,雖然在他懷裡的感覺是挺舒服的,但是……這窗戶可是大開著的啊。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府裡頭的人都知道,可是到底還沒有過明路啊。
“阿墨你別這樣,讓人見到了多不好。”
裴子墨稍稍放開一些青竹,沒管青竹後面這句話,只是微笑著順著青竹先前的話說道:“其實,不是你變笨了,只不過是你不擅長這些彎彎道道的東西,所以一時轉不過彎來而已。你好好想想,今天見到宗素心的時候,她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
“宗素心的眼神?”青竹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憶起來,好一陣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剛剛開始的時候,她的樣子和看向我的眼神,挺楚楚可憐的,若非我是女子,又有些不喜她對你的糾纏,心裡頭先就對她有了幾分不悅,只怕我看了,都要心生憐惜。
“後來的話,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像是一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至於眼神,好像也沒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她說完‘既然許了我平妻之位,就一定會讓我進?諾摹�薔浠暗氖?候,看我的眼神倒是有幾分,有幾分……嗯,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就是仔細想來,覺得好像有點滲人的樣子。”
青竹想著想著,眉頭都要糾結成團了,最後實在是想不出來應該怎麼形容,只把頭重重的甩了幾下。
裴子墨一聲輕笑,在青竹耳畔輕聲說道:“是不是像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的感覺?”
“對!”青竹讓裴子墨這樣一提醒,猛的一下睜大了眼睛,想想覺得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你說宗素心為什麼這樣子?這……也太可怕了吧……”在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