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

“要學會禮貌，帶著深淵臭氣的龍，你應該稱呼我為偉大的邦桑迪。”

巨魔虛影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滿了威嚴。

“你的鼻子壞掉了, 縛地靈，啊, 邦桑迪。”

狄爾薩斯注視著巨魔虛影，說道：“你再好好聞聞，我身上的氣息到底是什麼味道。”

“深淵的臭氣，很明顯……”

巨魔虛影邦桑迪愣了下，空靈的聲音驟然停止，接著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很明顯，巨魔虛影感覺到狄爾薩斯的身份。

“不用疑惑，也不用逃避，你完全可以試試。”

狄爾薩斯注視著沉默的邦桑迪，毫不客氣地說道：“邦桑迪，你的存在對於蘿森就是一隻蛀蟲，在過去的無數歲月裡，你已經在這個世界中汲取了太多的力量。”

無論是巨魔信仰的先祖，還是其他種族信仰的神明，從位面意志的角度來看就是蛀蟲。

他們所吸收的智慧種族的信仰之力，原本都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只不過他們守護著位面的種族，所以位面意志並沒有排斥他們。

“但我今天來並不是來懲罰你的。”

狄爾薩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現在這個位面屬於我，如果你還想在這個位面繼續存活下去，那麼你必須臣服於我，執行我的命令。”

“我想離開這裡，如果你真的是位面之主的話，請幫助我。”

沉默許久的邦桑迪終於開口。

他確實感受到狄爾薩斯身上位面本源的氣息，同樣也害怕狄爾薩斯收回他的力量。

而邦桑迪的這句話明顯是試探，狄爾薩斯眉間細鱗緊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

“你現在什麼都沒做，就想要獎賞？”

但事實上，狄爾薩斯現在確實做不到讓邦桑迪在這個世界隨意走動。

邦桑迪現在雖然擁有二十七級的實力，但他的大部分的力量應該都繫結在某個圖騰或者神像上，甚至說整座王城當中。

當然，邦桑迪應該是可以響應先知的召喚，藉此而離開王城一會，但那樣他的實力就達不到二十七級。

而就算是在巨魔王城中，邦桑迪也不能使用超過二十五級的力量，否則就算是他是蘿森位面也一樣會受到懲罰。

“那您的意思是，可以？”

狄爾薩斯的斥責恰恰讓邦桑迪很高興，因為這意味著狄爾薩斯可以解除他的限制。

“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

狄爾薩斯隨意地畫了個餅，“力量的源泉也是囚禁你的牢籠，如果你願意放棄一些力量，或許你也能獲得自由。”

這句話只是狄爾薩斯隨口胡扯的，但邦桑迪聽完卻又陷入了沉默。

許久過後，他才再次開口，

“巨魔帝國，願意聽從您的調遣。”

……

……

暗橙色的煙霧在天空中翻滾，碩大的火球是不是從中砸下。

濃郁的硫磺味瀰漫在炙熱的空氣中，粘稠的岩漿在低窪中翻滾，熾熱的火焰時不時從裡面竄出。

這裡正是阿莉婭口中所說的火元素位面——熔火之心。

利於生物居住的位面世界一般分為半位面，低等位面，中等位面，高等位面，次級主位面以及主位面。

除此之外，便是元素位面、下層位面、上層位面等等一些特殊的位面。

比如深淵為下層位面，與之對立的天界便是上層位面。

無論什麼位面，都是從半位面逐漸發展而來的。

可能是虛空自然誕生的半位面，也可能是法師創造的半位面。

比如阿莉婭這樣的傳奇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