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燁,如今的翼世子,他是代表翼王府參加盛宴的,在他旁邊是天朝的六公主,也就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世子妃。
而睿王府,睿王與龍天宇在座,讓她意外的是,那個據說是世子側妃的平民女子並不在席間。
剩下的她皆不認識。
而最為奇特的是,在兆北的對面,也就是右側的首位竟空著一個位子,也不知是給誰的。
初十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替唐溪添茶倒水,而後低眉垂眸即可。
一刻鐘後,歌舞即興而退。
兆北使者竹海站了出來,「臣下竹海,此次是奉國君之命來完成兩國盟約的,不知此次兩國聯姻,天朝皇帝中意哪位皇子?」
元德哈哈大笑,道:「朕的皇子都已娶妻生子,倒是皇孫不少,就是不知清籬公主可有心屬之人?」
唐溪喜歡睿世子的訊息,這些人怎會不知。
初十暗道:都是一些狐狸,演戲的高手。
唐溪從容的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俏然的行了一禮,道:「我們兆北的女兒家,愛恨分明,也不瞞天朝陛下,清籬的確有屬意之人,只是不知陛下能否應允?」
「哈哈哈……」元德帝大笑,看向皇后說道:「早就聽聞兆北的女子是真性情,如今一見倒真是所言百虛啊!」
皇后端莊淑雅,笑容很是得體,「臣妾也覺得很好。」
其他大臣亦附合。
「不知公主屬意何人啊?」
元德帝自不會應允她什麼,誰都知道她喜歡的是睿世子,睿世子的身份非比尋常,是萬萬不可能讓他娶他國公主的。
唐溪嫣然一笑,目光在對面一掃,眾人都以為她會說睿王世子。
卻沒想到,她會說出另一人。
「清籬還在兆北時,就曾聽聞過天朝的翼世子乃是人中龍鳳,俊美如斯,性格乖張,又深得陛下恩寵,清籬對他神往已久,不知陛下可否引見!」
唐溪這話一出口,不只元德帝愣神,就連睿世子都有些詫異。
更不用說其他人了,皆是一幅不敢置信的模樣。
而初十,就更不用說了。
她就在唐溪身邊,自然能感受到她說這些話時,內裡的深意。
她明明喜歡的是龍天宇,難道她猜錯了。
半晌,元德帝才咳了幾下,為難的說道:「你是說非兒嗎?」
「不錯,正是翼世子凌非。」
這下,凌千燁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已經既任世子之位五年有餘了,這位兆北公主卻還如此這般,這是在羞辱他嗎?
不等他說什麼,六公主已站了起來,道:「清籬公主有所不知,如今的翼王世子是本朝的尚書令,凌千燁,而不是二公子凌非。」
她既說了凌千燁的身份,又提了他的官職,而對凌非卻只是一個二公子的稱呼。
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唐溪眨了眨眼,道:「是嗎?翼世子不是凌非嗎?他才是正室所出,是嫡子吧!」
「難道是我誤會了,還是說你們天朝嫡庶並無區別?」
她一連兩句問話,將六公主噎得不知如何應對。
的確,凌千燁什麼都好,就算是翼王府的大公子,卻也依舊改變不了他是庶出的事實。
而凌非,始終是嫡子。
「清籬公主誤會了,翼王府的事情自由翼王決定,二公子凌非身惹重病,王爺恐他不能繼承王府,這才選了才德兼備的大公子繼任世子之位,並非您想的那樣。」
凌千燁乃六部尚書令,自然有人替他說話。
「哦,那倒是清籬失禮了。」唐溪雖然嘴上說著失禮,但卻看都沒看六公主和凌千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