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媽媽明白了,她這是過來打聽一等丫環的人選,難道這丫頭有意?
不過也沒聽爺提起,她本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爺沒提她也不敢擅自作主,但這般拖著也不是個事。
「哎喲,你看我這記性,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忘記這茬了,等會我去請示一下藍嬤嬤,看她那裡怎麼安排的?」
她這是直接把權力推給了藍嬤嬤。
「藍嬤嬤定然還是讓媽媽你決定的,畢竟這是咱們凌華院的事。」
初十笑得甜美,接著將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道:「媽媽,這不是馬上過年了,想著媽媽您這段日子的照顧,咱們姐妹幾個出去的時候,瞧著這個與媽媽您很配,春蘊姐便買了下來,剛巧我今個過來,就給您帶來的。」
此刻屋子裡也沒旁人,只有初十和崔媽媽,崔媽媽便沒有推辭,接了過來,揭開蓋子,將一個晶瑩剔透的鐲子拿了出來。
滿眼的歡喜,這一看就要幾十兩銀子呢!
是個好東西。
「這,太貴重了吧?」
崔媽媽笑得眼裡都發亮,卻還是推了過來,初十往後一跳,調皮的說道:「媽媽,初十也就是個跑腿的,您就不要為難我了嘛,再說春蘊姐也就是覺得您照顧了她這麼多年,這也是該孝敬您的呀。」
「再說了,春蘊姐來這裡的一切不都是您給的嗎?她孝敬您不是應該的呀,您就收下吧,不然姐姐要傷心的。」
最後崔媽媽果然收了下來。
她自然知道,這東西不管是春蘊買的還是其他人,初十這丫頭是想幫春蘊上位啊!
可她為何不去求爺或者藍嬤嬤呢?
「那媽媽先忙著,我去瞧瞧靜怡姐。」
初十一出屋子,就冷得打了個哆嗦,靜怡早就等得著急了,兩人到了靜怡住的屋子。
初十便問她什麼事這麼著急找她。
「初十,這次你可要幫幫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靜怡竟直接跪了下來,眼淚刷刷的往下落,眼中沖斥著絕望的氣息。
初十一驚,忙站起來去扶她。
「姐姐莫要這樣,有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
靜怡卻不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死不放手。
眼裡的希冀與害怕不停的變幻著。
「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幫我。」
初十畢竟年紀小,見拉不起來她,也就隨了她去,不過卻沒坐回去,蹲了下來,道:「那你總要說什麼事吧,要是你讓妹妹幫你殺人,我可是要先嚇死的,哪能幫你啊!」
她本是調笑,靜怡卻沒有心思說笑,她身子一軟坐在腿上,眼淚縱橫,眼裡一片死灰,道:「如果可以,我倒寧願你殺了我,一了百了。」
初十那個鬱悶啊,「好了好了,妹妹開玩笑的,咱們先起來,起來再說。」
也不知是地上太涼還是靜怡本身很冷,初十扶她的時候都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兩人坐回床上,初十忙將手爐遞給她,半晌待靜怡心緒平復些,才緩緩道來。
靜怡是崔媽媽身邊最得力的助手,要管的事自然很多,包括銀錢的領用。
眼看著就是年關了,她去帳房時,卻被一個小帳房告之今年的額度超出了五百兩,讓她趕緊想辦法補上。
不然就會上報給帳房管事,讓上面處理。
靜怡一下子就慌了神,她每次都是按照崔媽媽給的玉牌,且用途去處都要寫明,而後才簽名落印離開的。
她不知道是怎麼多出的五百兩。
可是她不懂記帳,卻明白,這五百兩銀子,要她不吃不喝五六年才能還清。
可問題是,她沒有那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