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還在說道:「可你們這位世子似乎太過無禮了,竟然當面拒絕我們公主,但我國公主聽聞他重情重義,便不與他計較。」
眾大臣只得賠笑,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大天朝理虧。
想當初兆北的清籬公主直言她喜歡凌非,非君不嫁的時候。
二公子人是來了,可卻說了句,『想嫁我,下輩子也沒可能。』
看這話說得多霸氣,多瀟灑,多帥,可他倒是帥了,卻讓元德帝為難了。
更何況他當場帶走了人家公主身邊的小侍女,揚長而去。
甚至還威脅人家公主,說『你最好改變主意,我不是你能肖想的人,我夫人很小氣,不喜歡別人惦記我,而我,也不會讓她失望,若你還冥頑不靈,那我不介意替你想辦法。』
這樣的直白,讓整個天朝覺得理虧人家。
這才不得不由元德親自出面,許下可由清籬公主選一個皇子的諾來。
可這都快一個月了,帝都發生了很多事,這位清籬公主便交給了睿世子來招待。
可眾人怎麼看,都沒瞧出來,這位公主瞧上哪位皇子了。
更不見她與哪位公子哥走得近。
只是每日跟在睿世子身邊,倒像是來天朝遊玩的。
前天,睿世子被關進了牢裡,這位公主便沒了人陪,這不,才不過一天就來找皇上兌現諾言來了。
「如今,你們是什麼意思,收了我兆北的禮卻不想給人了?」
竹海這話說得直接,且放肆。
若放在以往,眾大臣早就發怒,維護國威了。
可眼下不一樣了,東臨與天朝交戰,到了緊要的關頭,他們如今不能得罪任何一個國家。
否則就會有被合圍之禍。
當下丞相大人立刻親自上前賠笑道:「竹將軍多慮了,這不是讓清籬公主多留些日子,要好好挑選一下嘛!」
見竹海哽著鼻子不看他,丞相又看向清籬公主,笑得更加溫和了,「不知公主什麼時候得空,老夫將帝都的名門子弟都召來,讓您好好瞧瞧,如何?」
眾人見了,只覺得天朝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可一個個的卻都不敢多言。
「楚丞相言重了。」唐溪溫和的回禮,道:「倒不用這麼著急,只是此次清籬出來時,父王說是讓我來挑駙馬的,如今還沒挑到,我怕父王笑話我。」
「你們該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她任性的性格在月前,眾人早已領教。
可這會天真的話語,卻是讓眾人再次見到了她的另一面。
楚丞相只能賠笑否認,還能說什麼。
於是乎,兆北的清籬公主依舊留在驛館,且有護國將軍竹海相陪。
元德帝見外人都散了,便留下楚丞相,讓其他大臣都回去了。
御書房裡,元德帝眸色深沉,絲毫沒有剛才那幅不耐煩的模樣。
再看底下的楚丞相,也是一臉的認真,哪有半點唯唯諾諾的怕事樣。
「讓人密切注意隴西一行人。」
楚丞相拱手回道:「皇上放心,老臣早已安排好,讓人送二皇子一行人回隴西,看著他們出了邊境再回返。」
「這就好。」
楚丞相扯了扯嘴角的鬍子,道:「皇上,這兆北國是個什麼意思,老臣怎麼看不懂呢?」
元德帝冷哼一聲,「還能是什麼意思,隔岸觀關看熱鬧罷了。唐家這隻老狐狸,可是狡猾的很。放心,沒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會動的。」
楚丞相這下就放心了,「那老臣儘快去安排清籬公主與眾公子的見面,好讓她早日選到一位稱心的駙馬。」
「行了,做做樣子就行,那丫頭心裡早就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