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嫿在翼王妃面前,永遠是一幅天真無邪的模樣。
冰顏朱唇,卻帶著天真的笑容。
翼王妃卻沒有像往日般,給她好臉色,見她進來便沉下了臉,道:「是你做的。」
「是你做的,對不對?」
她抓住凌千嫿的手都在顫抖,想著府裡死的那些人,以及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院落。
她就打從心底裡發寒。
這個女兒,是她讓她出府的,是她讓她離開的。
「你說讓我先走,你稍後會到,可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看到你,你去了哪裡?」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
見凌千嫿不說話,翼王妃拉著她的手使勁的搖晃著。
眼裡是一片心痛至極的無奈。
顯然,她已經確定了這件事,卻還在自欺欺人的想讓凌千嫿否認。
凌千嫿淡淡的笑著,將翼王妃掐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目光清亮始終盯著翼王妃。
鬆開她手的那一瞬間,她開口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讓女兒說什麼?」
凌千嫿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在說很平常的話,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昨晚的舉動害死了多少人,又毀了多少東西?
連翼王妃都被嚇到了。
可眼下卻只是淡漠的問了一句,還讓她說什麼?
翼王妃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她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女兒。
「真的是你?你要做什麼?」
翼王妃這一生最在意的是什麼,翼王府,翼王妃的這個位置,以及翼王這個人而已。
而如今,她生的好女兒差點將大半個王府給毀了。
「母親,他,回來了。」
凌千嫿狀似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翼王妃失神的看著她,「誰?王爺嗎?」
她的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卻還是欺騙自己。
「母親該知道我說的是誰,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知道這個答案,母親還會怪我嗎?」
凌千嫿說完這話就離開了屋子。
經過兩天的修整,王府基本上都已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只是那逝去的終究是逝去了。
新土再翻也掩蓋不了曾經的花好月圓。
「那邊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凌千嫿的聲音一直很冷,是那種粹人的滲冷,讓人聞之就覺得膽寒。
男子回話,「東臨與天朝的大戰一觸即發,齊王帶兵對峙,一切盡如人願。」
「好,讓他們快點動手,這邊堅持不了多久了。」
「主人放心,王爺已經開始部署。」
「那自然是好的,我二哥呢?」
男子沉默幾許,才道:「我們對他的判斷失誤,恐怕暫時對付不了了。」
凌千嫿冷哼一聲,問道:「是對付不了,還是沒有動用實力啊?」
「主人。」
「你的主人可不是我,你還是聽他的吧!」
男子單膝跪地,「屬下是王爺派給主人的,自然是聽主人的。」
凌千嫿輕笑,「我告訴你們,我二哥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這麼多年,就足已說明一切,你們若大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還有,那批東西最好另想他法,別從他身上下手,不過半年的時光,若叫他毀了辛苦培養的半生心血,才叫得不償失!」
她冷哼一聲便讓男子滾了。
男子垂首稱是,看了一眼她所望的方向,心裡已有了計較。
穿過重重廢墟,便是凌華院的所在,那裡似乎被人遺忘了,不曾修繕。
阿離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