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貼著鞍座,全身都有防護。現在芬里爾身體變得更加的寬闊,座艙也顯得更加的寬鬆,他感覺能躺在鞍座上睡一覺,就像艾璐娜在他胸口上打滾一樣。
“唔,咱這次去南邊,見到許多有趣的事情。”芬里爾突然說。
“有趣的事情就說說看。”薩迦微笑著回應。隨著融合的逐步深入,他與月狼的同步也越來越深。如果他願意,可以隨時閱讀月狼的思想和記憶。但他鮮少這麼做,一方面是潛意識的尊重月狼的人格。另一方面,他覺得月狼那刻薄自大刁蠻的語氣挺可愛的。
如果他粗暴的直接閱讀她的記憶,那也實在太不懂情趣,太浪費自然資源。
芬里爾懶洋洋的輕哼一聲,一邊跑一邊說:“南方沒有大雪,天氣依然晴朗,與十月份的這裡差不多。獸人享受溫暖的陽光,生機依然哇哇的旺盛,蘿蔔田裡一片綠油油的。南方那些蠻子家前門後院整天整夜的鬧哇,被鬧得實在不行了,就嗷嗷的崇拜邪神。崇拜血神的蠻子最多,那些蠻子被血神的邪力衝得頭暈腦脹,整天只知道掄斧頭砍人,也不管砍獸人還是被獸人砍,反正有得砍就行。獸人還愣是被砍怕了,愣是不敢靠近這些血蠻。”
“血蠻?”薩迦納悶的問:“一個蠻族的部落名嗎?”
“唔,信仰血神的蠻子,簡稱‘血蠻’。”芬里爾說。
“呃,非常言簡意賅的概括。”薩迦笑著揚揚眉毛,隨後又問:“這些血蠻能砍得獸人不敢靠近,是不是太誇張了?就算血神的魔力再怎麼強大,但獸人的人口幾乎是無限的?”
“唔,血蠻的人口不多,但幾乎是死不完的。血神把一種恐怖的力量交給血蠻,他們只要不斷的砍人頭血祭,便能讓死去的蠻子復活。復活後的蠻子是半魔人的體質,變得更加能砍。所以一邊是死了不斷復活的蠻子,一邊是生生不息的獸人,兩邊砍得天昏地暗。一些蠻子砍人頭砍得華麗,還能得到血神的愛撫。血神會把一些下等惡魔寄生在這些蠻子身體裡,讓蠻子變成半魔人,一邊砍獸人一邊嘩嘩的吸血,兇得跟妖狐一樣。”
“喂,給我一點面子,別拿我妹子胡扯。”薩迦說。
“哼,難道你能找出比妖狐更兇的?”芬里爾懶洋洋的反問。
薩迦無奈的嘆息:“好吧,繼續說這些蠻子,按照你的說法,血蠻不是無敵了嗎?”
“唔,當然不是無敵,血蠻雖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容易被普通武器殺傷,但傳奇傷害的武器對可是有奇效,比如銀器、寒鐵、琥珀金、彩虹蟲的屁。只是獸人不懂這些,所以很歡樂的天天哇哇對砍。”芬里爾頓了頓又說:“北方的獸人被大雪凍死得幾乎滅絕,除去地下還剩一些,地上基本已經沒了。南方的獸人已經漸漸扛不住血蠻的壓力,等再過段時間,南方的山林也進入陰冷的雨雪天,獸人估計會全面崩潰。”
“看來這個冬季對獸人來說,有些太過於殘酷啊。”薩迦微笑著說。
“如果能拖到隆冬,獸人確實會受滅頂之災,但只怕到不了那時候。”芬里爾語氣漸漸變得微妙,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唔,以咱的預測,北方的獸人為躲避大雪,會向南方的遷徙。南方的獸人扛不住血蠻的壓力,會向北方遷徙,兩群獸人會在一處會合。”
“會合點在哪?”薩迦問。
“應該是風語部落南方二百里到三百里的一帶,唔,不是很遠。”
“混蛋,那不就在槲寄生聖殿的大門口?”薩迦忍不住咒罵。
“唔,那裡風水好。”芬里爾說。
薩迦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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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里爾當真是很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