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立即跳下小凳子,轉身就跑,緋麗拉住他的小胳膊。
“媽媽說過不許下去的。”
“但是他欺負媽媽啊!”
“媽媽說不要下去。”緋麗很有威嚴地堅持。
藤藍不高興地嘟著嘴吧,他烏溜溜的大眼一轉,道:
“我不下去,我在樓梯口看行不行?”
緋麗啞口無言,藤藍得意地跳著腳跑到樓梯口,緋麗無奈之下只好跟上,一對小姐弟鬼鬼祟祟地躲在扶手後面偷窺。
小飯廳裡,黑灼跟紫雅面對面坐在飯桌兩邊,怯懦的洪發假借收拾餐具掩飾自己的無措。黑灼一邊跟紫雅對峙,一邊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斜睞著他,洪發嚇得不敢抬頭,逃避似的捧著碗碟躲進廚房裡。
小廳裡剩下兩人,黑灼收回凌厲的眸光,深情地注視著紫雅,他壓抑著方才的憤怒,放柔聲調道:
“紫雅,我知道自己虧欠了你太多太多……我請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從頭開……”
“大王言重了,我沒有怨過您什麼。”紫雅淡淡地打斷,“過去的事,我只當是上天給我的挫折,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很滿足。”
黑灼聽他這麼說,深知情況不利,他努力爭取道:
“你墮河之後,我一直堅信你不會就此離我而去,我很想馬上就來找你的!可政變之後我要善後的事情太多,分身乏術,但我派了士兵日夜打撈,只恨河水暴漲尋不到你的蹤跡。一年前我終於把政事都處理好了,我開始沿著河東分岔口而下,找了一年有多,盼的就是終有一天跟你們母子團聚啊!你帶著寶寶跟我回去好不好?”
“謝謝大王的好意,我們母子在此生活得幸福美滿,無意遷居。”紫雅由始至終都表現得客套冷淡,彷彿黑灼只是他過去一個普通朋友。
黑灼不由得急了。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我知道自己過去太惡劣,對不起你們母子,我這四年裡都活在後悔與愧疚中,我每晚都惦記著你跟孩子,做夢都想著跟你們相聚。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嗎?”
“大王沒有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真的沒有怨恨過大王。”紫雅堅持初衷道。
“那你為什麼不願跟我回去?”
“我的家在此,我的孩子在此,我的丈夫在此,我還要回去哪裡?”
“你的丈夫是我!你的家在王城!”黑灼憤然拍桌。
“大王錯了,紫雅已經跟大王毫無瓜葛,紫雅有權選擇自己的家。”
“你敢說跟我毫無瓜葛?”黑灼氣得頭頂冒煙,“你的孩子是我的親生骨肉!你是我孩子的母親!難道你要說那個灰髮的窩囊廢是孩子們的爹?”
黑灼指著廚房裡的洪發,繼續對紫雅咆哮:
“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孩子們的爹爹是誰你自己最清楚!”
紫雅直面他暴怒的面容,用平淡的、堅定的語氣告訴他:“大王您又搞錯了,孩子是我生的,是我養的,是我一手一腳拉扯大的,我說誰是他們的父親,誰就是。”
“你……”血氣直衝黑灼的腦際,這種震得心肺為之撕裂的憤怒是他從未經歷過的。就算是他那個目中無人的弟弟,就算是刁蠻跋扈的衛霆,都沒有用過這麼挑釁的不敬語氣跟他說話!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擺出這種凌駕於他的權勢之上的態度,但是,對方是紫雅,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這輩子虧欠得最多的人。
他深呼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將胸前躥動的憤怒火焰壓下去,他咬牙道:
“紫雅,我不想跟你爭吵,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跟孩子,叫我放手決不可能!我完全可以現在就將你們母子強行帶走,你該清楚自己面對的人是什麼身份。我現在之所以要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