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宗保!”
在拐角處楊宗保被叫停了下來。
“毛主任!”對毛主任,楊宗保尚且能拿出一點敬意。
“幹得好。”毛主任沒說什麼,僅僅是拍了拍楊宗保的肩膀,就走了。
楊宗保聳聳肩膀,表示毫不在意。
出了醫院之後楊宗保給周逸去了個電話,說周闖的手術是他親自做的。
等了一天的周逸終於把心吞回了肚子裡。
……
流鶯街。
晚上的繁華和白天的寂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處都是站街女。素質從高到低應有盡有。50歲的大媽和10多歲的少女同臺競藝。她們的客戶群也不一樣。少女們的價格往往要高很多。
保國駕車帶著楊宗保從街上緩緩開過。
路邊有流鶯不停的上前攔著打招呼。
楊宗保前面後面都排滿了車輛。
流鶯街只有一條街。只有一個方向的車道另外加上兩邊的停車位。
這裡就和熊瞎子掰玉米棒一樣,如果掉三撿四到最後可能一個女人都找不到。聰明的設計,楊宗保有些佩服設計這條街制度的人才了。
楊宗保點了點保國的肩膀。
保國把車窗搖了下來。
“先生需要服務嗎?”一個女孩子把頭探進車窗問。
楊宗保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女孩子的牙齒髮黑,臉上儘管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粉遮掩,但是卻掩蓋不了枯黃的臉色。顯然是嚴重透支了青春的結果。
“寶哥……”保國請示楊宗保。
“讓她上車。”楊宗保語氣淡淡。身後的車按了幾次喇叭。
“上車吧!”保國開鎖了。
少女上車之後愣了一下,說:“兩個人要加錢的。還有我今天只能做口活……”
“不用,我們就問你一些事情。”保國看著少女黑黑的牙齒就沒了興趣。
“什麼事?”少女有些警惕,但是還是強調說:“就算問問題也是算時間的。”
“沒問題。”楊宗保痛快的答應了。
保國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在了路邊。
“還記得幾天前在這裡有人被揍嗎?”保國問。
“這裡每天都有人被揍。”少女裂開了嘴巴。其實並不是黑色的牙齒,只是在黃黃的牙齒上面有蛀蟲的痕跡……
“被揍的人據說是個警察臥底!”
少女看了楊宗保和保國一些時候,立刻去抓車門:“我要下車,不做你們生意了。”
可是不管少女怎麼去拉門把手,她始終沒能過拉開車門。而且車的隔音設施很好,少女的聲音根本穿不出去,而她引起車劇烈震顫的動作讓車子和其它車子一樣,讓人覺得車裡是在做生意。
“你出不去的。”楊宗保冷淡的說。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少女幾乎癲狂。
楊宗保和保國壓根就不相信少女這樣的反應代表著什麼都不知道。
保國從車兜裡掏出了一疊錢扔到了少女的懷裡。
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少女不叫了。
“知道那些人在哪裡?”保國轉過頭問。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我會死的……呃……”
還沒等少女說完,保國又扔給她一疊錢。
兩疊沉甸甸的現金被少女攥在手裡,左右為難。
“你不說也是死。你以為我能讓你完好的下車?”保國先禮後兵:“如果你說了話,我們會為你保密,誰都不會知道是你說的。並且還能得到這些錢!”保國乘勝追擊,又加了一疊錢。
少女的意志完全被摧毀了,抖動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