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慘白了臉色!幾位主子不在唯有大小姐和杜玫在王府裡時,確實是杜玫處處壓了大小姐的風頭,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杜玫才是大小姐,大小姐是她。
慕沁安聲厲詞嚴的說出了好幾個“你不敢!?”,而實際上,就是“你敢”!
言初和相雪也是驚訝十分,如果說剛才相雪與慕沁安的比劍,是小試牛刀,恐怕現在看來,大小姐醒來之後更為聰穎,也不是那般一味的隱忍退讓了。
言初與相雪都被驚至不能言語,就更不用說平時一心只想藉著王府往上爬的杜玫了。杜玫一個重心不穩跌在地上,被慕沁安那一番話驚得瑟瑟發抖。她當然知道慕沁安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所以她縱使平時再瞞天過海的巧立名目,現在人家正主字字句句的聲討她的過錯,她自然會害怕。
在大周,這樣的幾條罪名算起來就是“以庶代嫡”、“不敬長輩”、“忤逆長姐”、“虐待王府貴女”這些罪名算下來,不用抄家也保不住性命。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玫兒再也不敢了!玫兒再也不敢了!大小姐饒命啊!玫兒一時蒙了心,做出這等不知禮數的事!還請大小姐饒命啊!”杜玫哭喊著,原本嬌俏的小臉上全是淚痕,香肩不停的顫抖,更是惹人憐憫。
慕沁安眉頭一皺,這個女人真的不是省油的燈。這麼重的罪名,她一句“不知禮數”就想了事?是不是太低估她這個靖安王府嫡長女的本事了。
“不知禮數?杜玫你也太看得起你的罪過了!”相雪看著慕沁安的表情便心知肚明,對著杜玫冷冷道:“大小姐心善,你卻還想將罪名推個一乾二淨!給你條活路卻偏生往死路上走!惡奴欺主!”
最後一句“惡奴欺主”相雪同樣冷厲的目光掃了眾人一遍,這不,平時幫著杜玫為虎作倀的那些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卻還是攝於慕沁安冷若冰霜的威嚴而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整個大廳,就聽到杜玫磕頭饒命的聲音。
杜玫磕頭磕了半響,慕沁安也是不瞧一眼,冷冷淡淡的喝著相雪倒的茶。而杜玫的額頭也已經是血流如注,如果再不醫治恐怕是一張如花似月的臉就這樣給毀了。
眾人看著杜玫這樣磕頭的後果,暗自心驚大小姐如今的冷厲狠毒。尤其是楚總管,看著杜玫像是不要命了的磕頭,想到方才在院子裡自己對大小姐的太多,頓時就冷汗直冒了起來。自己什麼身份,大小姐什麼身份!自己都還靠著主子吃飯,竟然敢給主子臉色看!還受了杜玫這賤蹄子的蠱惑剋扣大小姐原本的衣食用度……
楚總管如此想著,恐怕自己的命死一次都不夠死的!偏生言初原本點了他的穴道,連磕頭求饒都做不到。只能等待大小姐的發落。
慕沁安的眸子一掃,看到跪下的眾人中有一個年輕男子始終挺直腰腹,目不斜視,正氣凌然。慕沁安記住那年輕男子的模樣,而後微微一笑,說道:“我瞧你們一個二個都精明的很。尚書千金借住王府,這一藉助就是五六年,一藉助,這主子客人你們這些人都分不清楚了。當祖父與父親還有哥哥和我都死了不成!”
“奴才不敢!”眾人今日驚嚇連連,卻也知道大小姐此言也有心放過這些人,懲罰那些個領頭幾個,立刻認錯。
“主子,老王爺原先說過,這是主子的事,言初不得插手。說,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言初突然極小聲的對慕沁安說話,慕沁安抬眼看了言初一眼,卻不動聲色,笑得更為清絕慵懶。
慕沁安聽到言初的提醒,心中一動。她的祖父與父親還是很愛她,只是她性子太過於懦弱,讓兩位長輩原本的寵溺漸漸變成了失望。慕沁安又是一笑,她會全部重新得到!
“杜氏女杜玫,你可知錯?”慕沁安微微斜倚在椅子上,緩緩道。那言語之間流露出的事不可抗拒的威嚴和震懾。